他正面對的不是一名青年,而是一個久經世故的老油條,談笑自若,成熟老練,完全揣摩不到他的心思。杜守義也在觀察白澤,他實在想不通面前這個靈力水平僅有D…級年輕人從哪兒借的膽子。居然敢跑到照霞街來找茬。而且還居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短暫的靜默之後,杜守義漫不經心地點燃了一支菸。笑道:“有事就講,快些把囚魂戒還給我,女朋友還在被窩兒裡等著我哩!”“我想找你打聽兩個人,如果你告訴我他們在哪,我就把囚魂戒還給你。”“誰?”“餘光霞和馮陽,他們在哪守義地眸中有一抹精芒一閃即逝。吸了一口煙,反問道:“尋仇?”“不錯。”白澤非常光棍的直截了當說,和杜守義這種聰明人實在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杜守義突然笑了起來:“你知道照霞街是什麼地方嗎?”“不知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整個地球知道照霞街底細地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數。”杜守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憊懶的表情突然一肅,“總之是不能惹輕易招惹的地方,這句話對整個靈異界最強大的組織依然有效。嗯……我今天心情很好,等會兒還想回家陪女朋友,所以不想粘染血腥味兒。最後勸你一句,交出囚魂戒,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我只能勉為其難地破壞一下元宵佳節的和諧氣氛了,而你也將從此人間蒸發。連記憶之靈都不會留下,不是危言聳聽。”一個至少擁有B級靈力的修靈者,對一個靈力僅為D…級地修靈者發出這樣
裸的威脅,的確算不上危言聳聽,姑且不論他背後的勢力究竟如何,馬尾辮的確有囂張的資本。說話間。杜守義的身上驀然靈力暴漲。白澤只覺一股強大的靈壓仿若驚濤駭浪一般驟然向自己壓迫而來。透過測靈眼鏡,他看到杜守義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了一層紫色的光華之內。杜守義的嘴角掛上了一抹成竹在胸地微笑,等待著白澤的響應。在他看來,只要白澤不是傻X,立刻就會在自己的威懾下乖乖投降。果然,白澤心中一凜,杜守義擁有B級靈力!雖然沒有被馬尾辮青年嚇唬住,白澤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把。按照涫琊的說法,自己繼承了上古遺族”白氏一族”的血脈,在不用進行任何修煉地情況下,靈力地增長速度就是普通修靈者在苦修狀態下的十倍,而且是從一出生就開始算起。縱然自己地靈力沒有轉嫁到餘歌的身上,充其量也就和杜守義此刻暴露出來的靈力處於同一水平線上。問題是杜守義和自己年紀相仿,他這一身變態的靈力到底是怎麼修煉出來的?照霞街的幕後勢力到底是何方神聖?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白澤的想象,他隱約嗅到了一股不妙的味道。就在白澤沉吟之際,他的腦海裡突然傳來了餘歌的聲音:“白澤,咱們跑路吧。”餘歌的聲音沒了有平日裡的灑脫飛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甸甸的莫名壓抑。他已經意識到,想要報仇雪恨……難,難,難!“不!”白澤冷冷的說,“我想留下他!”餘歌不可置通道:“你瘋了?他靈力比我只強不弱啊!”“別忘了,你雖然擁有B級靈力,你的實力卻被判定為A級。”“那個……可是……我不會打架啊?日!”“不用你動手,你能不能把他困住?我來對付他。”“僅僅是困住應該問題不大,婉兒教了我好幾種厲害的結界,關鍵是時間問題,你需要多長時間?”白澤想了想道:“1分鐘,如果1分鐘後還我沒有把他打暈的話,你立刻帶著我跑路。只要他是人,他的身體也就有人體的弱點。假如今天擺不平他,日後再想摸清照霞街的底,恐怕會更加困難!”好吧,你自己也不要勉強,千萬不要死撐!”母親蒼老、憔悴的病容再次浮現,使餘歌的內心湧起了一股揪心的痛楚,刻骨銘心的仇恨瞬間就摧毀了一切畏懼的情緒,他沒有繼續勸白澤逃跑,因為他知道,白澤的選擇正是為了自己!杜守義催促道:“考慮得怎麼樣了?”白澤道:“假如你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把囚魂戒還給你。”杜守義有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