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皇叔取代我之後,會殺了我,將我凌遲。嗚嗚嗚嗚!皇叔他好狠心!”
小德子沒有安慰她,任由她哭了一晚上,自己也在簾外跪了一晚上,但其實到後半夜的時候,阿九停止了哭泣,小德子正奇怪著,就看見下了床的阿九扔了兩塊塞滿棉絨的方墊讓小德子墊著,然後又繼續回到床上哭著。
第二日由於阿九的眼睛水腫,連阿九上朝的時候都是帶著兩塊冰塊上朝的,幸而龍案前有紗幔遮著方才沒讓別人看清。
當阿九問文祥祥的時候,文祥祥的答案和小德子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文祥祥肯定的說,“我覺得應該會,畢竟陛下是陳家的血脈,要斬草又除根,春風才能吹不生。”
文祥祥剛說完,阿九就扯了身上的玉珏砸了過去,文祥祥哎呦一聲,連著蹦了好幾下才接住。
阿九惡狠狠的說道,“文祥祥你是不是屁股又欠打了?”
文祥祥不滿的瞪著她,“阿九的心可真黑。我替你勞心勞苦,你還讓我天天挨板子,皇叔搶佔你的凰權,你卻還對他有憐惜,可別告訴我,你已經下了拿下皇叔的決心,然後還要把自己賭進去?”
“不,我的志向是拿下皇叔。”阿九也不知那裡來的信心,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倒是嚇得文祥祥一跳。
文祥祥聽她這麼說就相信了她,講了許多關於皇叔的事,文祥祥嚴肅道,“皇叔的嫌疑真大,我繼續查莫家院的事,另外還注意著陳衡,皇叔的王府內我也估摸著有重大嫌疑,所以皇叔的王府我也不會放過!”
阿九一聽嗤笑,“皇叔的王府比我的寢殿還要嚴實,你確定要去?”
“為陛下正統,在所不惜。”文祥祥說的極其豪邁。
最後還是以阿九的嗤笑而結束。
阿九還是很相信文祥祥的,所以所有能夠讓文祥祥做的事,都是全權交由他負責,就連自己身上的龍牌也交給了他,讓他在各宮各院暢通無阻。
阿九在回書房之前去了一趟敦親王府,仍舊是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人,她看著躺著沒有動過的陳衡和流著眼淚的杜瑩,心裡一陣不是滋味。
若不是陳衡讓她不要去直接問清楚,她早就揪著皇叔的衣領去問了,好吧,最後的結果也有很大可能是她被皇叔的一句話帶到皇叔設計好的溝裡去。
她看著陳衡的樣子才想起了早些時候派過宮裡的御醫來看診,御醫回來也只是開了幾個方子緩解病情,若是要徹底根除還要找到時疫的源頭,阿九唯一知道的源頭就是那個莫家院。
她這一次除了派了文祥祥,另外派了幾個在她身邊的影衛去查莫家院的來歷,她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只可惜她政權太少,就連陳衡的病情,她也就只能靠著帝威來威脅太醫院看診的太醫們不要說出去。
她實在是活的太窩囊,但是也不敢和皇叔爭鋒相對,於是在宮外溜達到夜幕降臨皇叔乘著馬車回了王府她才回去的御書房將皇叔批過的奏摺一一看過。
她窩在書桌地下翻閱著皇叔批過的奏摺,無論她怎麼著也沒能想到皇叔竟然還會折返。
☆、第7章 七
皇叔折返的訊息是小德子匆匆進來告訴阿九的,阿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德子就指著門口齜牙咧嘴,阿九可是瞬間就聽懂了,因為皇叔已經到了門口。
她自己偷看奏摺管理朝政的事,可不能讓皇叔知道,她慌忙起身,額頭就撞在了御案上。
“嗚!”她吃痛的叫了聲,擦了擦擠出來的淚水,捂著額頭從御案底下鑽了出來。
“陛下,您沒事吧!陛下!”小德子扶著阿九出來,阿九急得團團轉,握著小德子的袖子張眼看了看外面正要走進來的皇叔影子,再看了一眼滿地的奏摺,嘴裡還在唸叨“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