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兩步歇一步時不時腳步不穩的踩著地上的絨毯,沿著內室的門搖晃著扶了進來。
阿九將臉貼在地上可惜也沒能看見梁勳的樣貌,只能看見梁勳的裙襬,阿九正鬱悶著,這個外面的人,才是她真正的親爹,是她的生父。
她的臉貼在冰冷的地上卻是火辣辣的熱,她頭一次在一天內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在跟前,母親是想了許久沒有辦法去面對,而父親。
她一直都是認為先帝是父親,如今生父站在跟前,雖說看不見面龐,但卻仍舊透露著一種陌生和無知。
她輕微的呼吸,不敢驚擾了外面的人,生怕他發現床底下的她,她真的不知道她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他,是女帝還是什麼?
她雖然是趴著,卻還是很小心翼翼。
“阿九·····”
“咦·····”
阿九瞪大了眼睛,差點她就應了聲,還好及時剎住了聲,她捂住了嘴,不敢動,而梁勳的這一聲阿九里含著太多愧疚和無奈。
阿九這才反應過來,那一聲阿九叫的是商芸,她的小名就是取自商芸的小名,阿九細細想來的時候,跟前卻飄來一股子的酒味。
梁勳喝了酒?
阿九心裡卻是一聲驚歎,難不成梁勳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
那一聲阿九里透著太多的無奈和愧疚,是對不起當年的商芸又對不起被抱走的阿九。
“阿九啊!”
阿九聽了不禁咬了咬唇,這一聲裡卻仿似透露著悲傷和哭泣,阿九聽著心裡卻是一疼。
梁勳抱著酒罈喝了一口,酒水就漫過他的嘴角流到地上,阿九卻是瞧的真切,這個梁勳還帶著酒來見商芸麼?
他今夜又為什麼醉酒?
梁勳一口喝完酒裡的酒,然後將酒罈鬆了手,酒罈順勢就滾在了地上,阿九看了眼被喝的光光的大酒罈就躺在地上,頓時的酒味又濃烈了起來。
“這麼些年,我多想·····多想見見阿九!從陳鄞駕崩前他一直在西郡安排人手不讓我出西郡!後來陳鄞駕崩,我以為·····就有機會出西郡,可是那個傅衍派的人更多了!”
說著說著竟有些嗚咽的聲音,阿九瞧見他搖搖晃晃的就趴在了畫像下的案臺上。
阿九記得那個案臺上放著商芸生前喜歡的書畫和筆墨,梁勳一臉醉色,匐在案臺上,伸手迷離的摸著墨黑的硯臺,痴痴的笑著。
“我不知道當初有這樣的後果,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這樣對你,讓你跟著陳鄞走。”梁勳話語中帶著後悔帶著愧疚,他悔恨當年的所作所為,可為何要今夜提起?
“陳鄞帶走女兒的時候給她取了小名,也叫阿九,可見陳鄞還是記著你的。”
“我以為他會顧忌我是阿九的生父,會讓我再見到阿九。可十八年了,不論是陳鄞還是接了他地位的傅衍,都在西郡安排了人手,這麼些年來沒有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阿九還在帝都,我怕他們傷害阿九。”
梁勳嗚咽起來,心中藏著無法言明的傷痛,他站的並不穩,扶著案臺的手一鬆,身體逝去支撐就癱坐在地上,就連另一隻手上的硯臺也被帶了下來,砸在地上。
梁勳撐在地上,伸手撫上硯臺,竟然又露出輕聲的笑,“可是前些日子,我聽說阿九要偷偷的來西郡,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我以為是謠傳,可從帝都傳來的訊息都是說女帝時疫復發,在殿中休養閉朝期間由傅衍代朝。”
“當然還不止這些,我還查清楚還有傅衍在西郡安排的人手漸漸的消失了,這才使我有了莫大的信心去尋找去迎接阿九。”
“我不知道暗地裡那些人是誰!但我幫助了他們,幫助他們暗地裡將傅衍安排的人手一一換掉,這樣一來就算是阿九在西郡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