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還是晴空萬裡,忽然地,外面就落了雨,浪潮被烏雲壓下去,又浮起,墜入星星點點。
寧一宵低頭,鼻尖蹭了蹭蘇洄的耳廓,&ldo;今天學不了游泳了。&rdo;
蘇洄怕癢,縮了縮,但很快攀上一雙手,踮起腳,用濕潤的眼望著寧一宵。
&ldo;本來也不是今天學啊……&rdo;
他好像還是不習慣在清醒時勾引,這六年的日子把他磨得粗糲,總是會讓他忍不住懷疑。
可下一秒,寧一宵便攬住他的腰身,俯身吻下來。
雨勢愈發大了,房間裡卻驟然變暖,溫度攀升,空氣裡烘出淡淡的白麝香氣,透著一絲若隱若現的苦杏仁味。
雨聲錯落,交吻的細微聲響被掩飾,寧一宵的指腹拂過他臉頰,又輕緩地揉捏蘇洄的耳垂,滑下來,虎口收緊了他柔軟的腰線。
漫長的吻裡,寧一宵的手指幾乎要摁進皮肉裡,鬆開的瞬間,潮濕的汗浮上來,將兩人黏得更緊。
在被喘息串聯的吻中,蘇洄斷續地重複著寧一宵的名字,寧一宵則表現得更加專心。
積雨雲從天空的另一端遊來,覆在他們所在的天空,蘇洄也被壓在下面,陷入柔軟的床中。
寧一宵想到蘇洄的心理障礙,&ldo;還沒來得及讓他們把床移走。&rdo;
蘇洄搖頭,說&ldo;沒關係&rdo;的時候脖子不自覺後仰,承接著下移的吻。
&ldo;你不是不喜歡?&rdo;
&ldo;有一點……&rdo;
寧一宵傾身抵住他的額頭,用很低的聲音說,&ldo;可以站著。&rdo;
蘇洄像條蛻了皮的水蛇,渾身泛著濕漉漉的水光,可陳舊的蛇衣還堆在腳踝。
他甚至還穿著靴子,也只穿著靴子。
寧一宵吻著他的紋身,因為蘇洄的呼吸,紋身跟隨著面板而波動,他抬起頭,咬住蘇洄微張的唇,&ldo;為什麼這麼緊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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