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個著名的竊聽事件,警察方面一直不願表示道歉與悔意,甚至還明白指出今後將持續堅持原有立場。按照這項說詞看來,他們是打算從今以後還要繼續為非作歹吧,南村的心情跌到谷底。街頭的巡警,鄉間的駐警,他認為這才是警察工作的起點。但現在卻有一群害蟲忘了自己的本分,成天像個間諜一樣只知道竊聽機密,這叫警察的面子要往哪擺?
“夫人你說得完全正確,我根本無法反駁也不想繼續追問下去,請原諒我不請自來,我失陪了。”
南村低著頭,想起失蹤部下的大塊頭與娃娃臉。
“那小子應該還話著吧,只要他過得不錯就行了。”
南村部長嘆了一口氣,雖然在別人面前提起虹川於事無補,但他身邊根本找不到可以坦誠的物件,不禁在這裡開始喃喃自語。南村的真情流露讓牙子順口說道。
“我想他一定平安無事,也許很快就會跟你聯絡。不、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這一天,南村毫無所獲地離開了竜堂家。自己將來的去向自然非由自己來決定不可,但現在的他需要更多力量支援他下判斷。上級顯然要他辭職下臺,但他就是不甘心讓對方稱心如意。
就在走了將近一分鐘的路程,南村查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他,於是他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很快地出現了四名男子將他圍住。
“南村警官,請你跟我們一道走吧。”
對方的聲音顯得冷漠無情,南村一聽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他是治安部的警官,應該是杉森沒錯。
“憑什麼強迫我跟你們走,我是去做私人拜訪,難道這也犯法嗎?”
“私人?是嗎?”
對方開始冷笑,他等級雖然比南村小了三階,口氣裡卻聽不出絲毫的敬意,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身後有強權在替他撐腰。
“我們一直在監視你,你很可能做出向內部告發、寫下陳情書等等蠢事,所以我們已將你列為危險分子,你還以為你現在是自由之身嗎?別笑死人了。”
“想笑的應該是我才對。”
“什麼?”
“身為警察會有什麼隱情害怕別人內部告發的?難不成你們還在從事那些違法的竊聽行為嗎?或是你們打算銷上警政署的大門,拒絕人民的求救坐視罪犯猖獗?”
“哎呀呀,想不到你這張嘴還真會狡辯。”
杉森本來想冷嘲勢諷一番,結果沒有成功。
“你這種反體制的思想等回到總局之後再說也不遲,首先我們想了解你剛才跟誘拐首相的罪犯親族到底談了些什麼?恐怕你會有一段時間沒辦法回家了。”
杉森向部下示意,自己則立刻背對南村離去,一輛車正等在不遠處。這時四名部下分別從左右抓住南村的手臂,南村正想極力掙脫之際,有個年輕人冷不防地迎面走來,其中有名男子發現年輕人之後砸嘴道。
“那個奇裝異服的傢伙腦子有毛病是吧?”
年輕人身穿傳統中國平民服飾,但男子們根本看不出到底是哪個朝代的服裝。年輕人的右腕掛著一個藤製的花籃但裡頭空無一物,他嘴裡哼著歌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不要管他,我看他腦子的螺絲大概沒栓緊吧。”
“就怕他逢人亂說話,嚇唬嚇唬他吧。”
說完,三名男子架住南村,另一個則擋在年輕人面前。“喂、到一邊去、到一邊去!”口氣充滿協迫與命令,但年輕人絲毫不退縮,也露出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
“哦,看來他們做壞事被我撞見了,目擊警察做壞事的證人大概很快就會沒命吧。”
年輕人的語氣雖然慵懶,卻讓男子們感受到一股含著挑釁毒針的殺氣,於是另一個男子放開南村走向年輕人。兩名壯漢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