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
“稟長子爺,這人沒救了,您瞧這箭都刺穿胸膛!”一名侍衛緊張地說。
“我知道!我要救的是壓在底下這一個!”他推開玉楓,把惜桐抱起來,“快讓開!”
“長子爺!讓我們來!不要汙了你矜貴的身……”侍衛惶恐道。
“閃開!誰都不準碰她!讓我過去!”他撞開所有人,飛也似地跳躍到西廂房,將惜桐放到床上。
一堆人跟在他身後,想要進到房裡。
“都出去,叫人端熱水來,叫那名婢女進來侍候!”他吼叫著,門邊立刻將那個抱著滿滿行李,淚流滿面的元貝推進房裡。
“長……子爺……”
“別哭哭啼啼,人還沒死,快放下東西來幫我解開這煩死人的衣服!”他情急解不開袍扣,氣憤之下,雙手一用力,將惜桐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在空中飄揚。
他伸手抹開她胸前的血跡,發現她胸上果然有一個尖型的傷口,還不斷地往外冒血。他連忙拿住碎布按壓住傷口,轉頭對元貝說:“除了大夫,誰都不準進來!”
慌手慌腳的元貝,立刻答應,站到門前將門關上;正要關上時,有人大喊:“大夫背來了!快閃開!”
那名被顛得頭昏腦脹、髮鬚皆白的老大夫,站下地還摸不著北,幸虧元貝立刻將他扶到床前,讓他為惜桐小姐療傷。
大夫先為她胸前的箭傷止血,再顫巍巍地檢查其他處的傷口。
“長子爺,這位……長得像男人的小姐,胸前的傷並不嚴重,只要止住血就沒事了,但她後腦那腫起來的包,卻非常嚴重,要小心看護,可能沒多久她就會嘔吐,意志不清,昏迷好幾天。
聽到惜桐的傷勢,他難過得想發狂,後腦的傷非常嚴重?
“會嚴重到什麼地步?”他問。
“老夫不敢說會到什麼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開些消腫的藥方,但目前先要找冰枕來讓她枕著,不讓腫塊會越變越大。”
幸好這大夫醫術很好,惜桐在他的醫治之下,腫塊並未再增大,第二天就開始消腫了。
治好惜桐,全身虛脫的綿志走出門外,可麻煩的事還在外頭等他。
有人上前稟報:“長子爺,那些歹徒們已經被我們抓到,但是還是有人逃脫,可是被我們抓到的人都已經死亡,最奇怪的是那個放箭傷人的歹徒,居然是被他們自己人砍死的。”
有這種事?難道是殺人滅口?他略為一想,立刻明白!
那些人就是早先要活抓玉楓的人,現下不小心射死他,這些歹徒怕被上頭的人責怪,便一刀先殺了誤射他的人。
他嘆口氣;雖然不喜歡玉楓和自己爭風吃醋,但也不希望他這麼年輕,就以這種方式死去。等惜桐醒來,他該如何安慰她?
“主子……”侍衛長臉色陰晴不定地偷瞄他,“屬下還有一件事要說,那……因為在我們府邸前發生這種殺人的意外,驚動了負責全城警衛的‘九門提督’大人,聽說……他已經向皇上遞了摺子……”
他嘆氣,這下摺子可有得好寫了。
第二天御門聽政後,皇帝果真將他留下,細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經過一整晚的思考,他把事情編成因賭債而起的糾紛,避開有關惜桐的任何事。
皇帝聽完後,微眯著眼看他,溫聲說道:“你向來治兵極嚴,居然會在你自家大門前發生這種事,可見仍有些不足之處,你可要亡羊補牢,杜絕再次發生這種不幸。”
“奴才謹遵皇上教誨!”他跪下磕頭告退。出了殿門,他暗暗鬆口氣,慶幸自己過了一關,沒把惜桐的行跡洩漏出去。
但他不知的是:一等他退出議事殿,永琰便問大太監林誠:“你覺得綿志長子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