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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頭,然後趴在手肘上眯著眼睛看我吃,很黏糊的。就在這時候,他瞥到盧道石手上的鱗片,完全不動聲色地就掃過去了,好像不是自己身上掉的一樣。

盧道石在桌子底下給我發簡訊:“你都有男朋友了還去跟別的男人約、炮啊?”

靠,為什麼全都那麼想我。我是清白的好麼。

後來我們走出飯堂的時候,我跟我室友說,“你有什麼麻煩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我什麼都幫不到你,可是至少有個人聽你說,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不是麼。

也許你不需要傾訴,但我想要了解你的事情。這樣一無所知讓我很絕望。會不會哪天你也像章立天他們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被抹去一切痕跡,而我卻甚至不知道上哪兒找關於你的記憶。

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卑弱又無奈的心情,就想起了那天你在海邊悽惶的目光。

……當然,我也會找個時間去婦科的,盧道石的話不可不信,不可盡信。到時候生個人也就算了,生下來他媽不是人,那咋整,我上哪兒給小孩弄戶口去?!

我們三人回去的時候路過了小西天,發現那裡有人在施工。那些民工正拄著手裡的鐵鍬,圍站在小徑旁邊指指點點。

盧道石走上去問:“怎麼了?”一邊說一邊給那幾個民工分香菸,我擠到他身邊,發現地上已經被挖出一口兩米見方的大坑,有一米五那麼深。我們學校在綠化上投入很大,小西天旁邊的竹林裡很密集地擺放著五六盞很亮的綠燈,陰森森的。此時那些綠燈都照著那方大坑,所以我能夠很清晰地看出來,坑裡的東面,已經起出一口棺材的輪廓。

那些民工都議論紛紛,說他們不想幹了,來的時候沒說是挖墳,挖墳是要遭報應的。

我很奇怪,小西天底下有家族墓地的事兒,考古系是知道的,挖墳的事也一直都是他們在主持,盧道石已經躍躍欲試地想要露一手了,怎麼會突然來了一群民工……

我狐疑地望向盧道石,盧道石吞雲吐霧中已經跟他們混成一片了。盧道石問他們原來是來幹嘛的,那些民工說,工頭沒講,就讓他們上這兒挖。盧道石又問他們知道不知道,工頭是學校裡的哪個領導請來的,那些民工都笑起來,說這他們哪兒管得著啊。盧道石立刻就打電話給他們系裡,確認沒有人喊過外面的工頭,嘀咕了句“奇了怪了”。

我跟他講,“會不會後勤部?小西天翻修的事情後勤部在管。”

盧道石覺得有道理,打電話給學校的後勤部,後勤部的態度是出了名的差,這次雖然還是陰陽怪氣,但很快就派了人來,還叫上了保安,一上來就要把那些民工哄走。“誰叫你們挖的,啊?誰讓你們上這兒來挖的!”

那小領導態度這麼惡劣,那群民工也不幹了,他們這麼辛辛苦苦挖了一整天,工錢都沒拿到手,登時跟保安槓上了。盧道石為人活絡,忙著東扯一把,西拽一下,生生把兩家的火氣按下去,然後讓農民工把他們的工頭喊來。

他的頭面哪裡夠大,工頭只肯在電話裡說。工頭和小領導在電話裡溝通了大約三十分鐘,雖然工頭說得信誓旦旦,後勤部卻一口咬定,學校方面沒有請人來這一片進行挖掘。

這事兒還了得,把那小領導給氣的,這麼青天白日,居然就讓外人踏進校門,把考古系圍起來的墳給挖了,要不是陰差陽錯挖出了口棺材,他保準是讓對面賠錢的。但是現在起出棺材了,怎麼辦?他不好拿主意,工頭就乘機要了封口費。

我看最近,我們校長也肯定焦頭爛額。

後來這件事解決完,吵吵鬧鬧的一幫人都散了,我和盧道石站在大坑邊抽菸。我從看到那口棺材開始就很不安。盧道石也一樣。那黑漆漆的、一半掩埋在沙土裡的柏木,讓人覺得異常不祥。

“你覺得裡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