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鈔票是沒見,可好歹都是鈔票買的不是,一個個對楊策這個小屁娃娃感恩戴德的,差點忘了自己是長輩了。”王紫塵平淡道。
王半閒自然聽出王紫塵的話裡話,老臉頓時有點兒不知往哪放,說實在的,他倒是真的沒想到自個兒富裕了要給村子裡帶點微薄之力,畢竟自個兒老爹老孃早早便入土為安了,自己對於村子的感情也微乎其微,壓根就沒想過村子裡頭大多人都還是吃著自家種的高粱過飯的苦命人。輕咳兩聲,笑道:“感情我還給一個小娃娃比下去了,這不成,改明兒回去了我就派人送幾卡車的糧食和衣服過來,說實在的,錢這玩意你們還真用不太到。”
“自個兒說出來的話可別反悔了,到時候看不見實質xìng的東西運進村子裡,我就登門造訪了。”王紫塵淡笑道。
王半閒怪笑回答:“求之不得,能把你個老傢伙騙出千島湖來,也是我王半閒的本事,天底下的,可能也就我能行了吧。”
“得了,多大的人了,還在那貧嘴,我又不是婆娘,你跟我打什麼嘴炮。”王紫塵低罵一聲,沒再說話,負手而行,看著江面,呼吸著空明寒徹的空氣。
見王紫塵如此,王半閒便也不開口,回個頭見白共生與齊武夫都跟著,轉過頭去看著自個兒故里的花花草草,呼吸著讓身軀為之一振的空氣,好不痛快。
白共生徑自點一根菸,提著暖爐倒也沒有冷意,腦海裡頭還在回味方才王紫塵那跟個得到仙人似的一躍而起,海闊天空憑魚躍可能便是這種感受吧。不忘遐想自己跳起來的模樣,估摸著剛踩到江面就摔進去了,哪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飄逸盪漾蜻蜓點水。想著想著便輕笑起來,齊武夫瞥了他一眼,大致能猜透白共生的心思,也沒有戳破的意思,盡情呼吸著空氣。因為沒有城市的喧囂與汙染,這兒的空氣相比大興安嶺那兒也沒兩樣,都透著一股子葉子裡的純粹氣息,飽滿的氧氣吸進身子裡舒服的緊。帶著一股涼爽,在身子裡打一個來回,激靈也激靈的痛快。
繞了大半個圈子,走過這條不大不小的江,前方几百米處便能看清村子的大概,其實不小,可大多都是瓦房屋,簡陋的很,一家一家都能瞧見對面人家在幹些什麼。當然,大晚上的滅了蠟燭關上門到也瞧不見個所以然,可真有哪個下流點的傢伙去牆頭看寡婦洗澡也不是沒有,只不過現在天寒地凍的,可能也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去看看美人脫衣的段子。
王紫塵總是喜歡拿這個段子說事,於是齊武夫與白共生在一旁聽的也覺有趣,因為王紫塵故事裡頭的主人公,不是別人,就是王半閒這廝,他們倒是沒想到現在看起來安穩表現的也很本分的王半閒當初也是個好sè胚。村子裡頭第一個敢爬牆頭的是他,第一個敢調戲寡婦的也是他,雖然結果是被爹媽罵著追著打了一個村子,可好了傷疤忘了疼,過一陣子王半閒還敢若無其事地繼續做這些畢竟被打的事。直到兩個人二十多歲出了村子才消停下來。
王半閒也沒覺得王紫塵說他過去的那些害臊事有多不好,很隨和地跟著聽著,有時候也會附和著哈哈大笑,感慨著自個兒年輕的時候也做過那麼點傷天害理的壞事。是個壞苗子,可如今不也茁壯成長,培養了孩子自個兒也快入土為安陪著當初請自己屁股吃板子的爹孃見面去了。
因為王紫塵的年齡關係,在如今的村子裡頭的輩分算是最高的一代了,和他同齡的大多人都已經落葉歸根躺進棺材板裡,大多人雖然不知道王紫塵的全名,卻也會尊敬的喊一聲王大爺,見王紫塵帶了三個陌生人進村子雖然有些好奇,卻也沒有開口問,只是看著王半閒的時候大多都會下意識的將他往自個兒村子裡扯些關係。可能本就是一個村子裡的人,長相也都有一種心靈上的契合,大多人潛意識都覺得王半閒也是自個兒村裡的人,至於白共生與齊武夫,則都認為是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