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
“是你認識的人麼?”盧道石問我。
我搖搖頭。
我聽到包得嚴嚴實實不見臉,以為是在寢室樓信報箱偷信的那種怪物。但是既然高高瘦瘦、口齒清晰,想來就不是了。但是我不沒法以這幾個線索就推斷出是誰,對方有意的遮擋就是不願意被人認出來。顯然他成功了。
郵遞員說,“除了昨天,他每天下午都會來,大概三點鐘左右。你們要不要等一下?如果像昨天一樣,他今天用郵筒投遞,我可以幫我們注意一下是在哪個住宅區,方便你們堵人。”
我們就在郵局裡枯坐到下午五點。
那個人沒來。
第37章
我們就在那裡等郵遞員。
在我們不甘心地盯著來來去去的人時;盧道石漫不經心地問我,“今天你不是跟你室友一起來的麼?他去哪兒了?我本來以為他會跟我們一起來的。”
“別提他。”
“怎麼了?”盧道石很奇怪;“你們不是一直挺好的麼;形影不離的,怎麼突然不共戴天了?吵架了?這樣說起來,我們騎車往這邊過來的時候;你室友好像一直跟著我們,跟到橋邊才停下;太委屈了那小模樣;就差扯著你的襯衫說‘帶我一起玩吧’。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我才沒有。他不要欺負人就好了。”
我說的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老實說我現在說起我室友就一肚子火。太壞了這混蛋。以他的本事;我不信他救不下那些人,但是他全程懶洋洋的袖手旁觀隔岸觀火,混事不理的,實在太讓人生氣了。消防人員在裡面救人的時候,他跟我說無聊,我不理睬他,他還跑到一邊的草坪上拿狗尾巴草逗貓,神經病。
我感覺他這個人完全缺乏感情。至少是對人的感情。在他心裡,人不如貓。今天要是死得是貓,他肯定著急了,這混蛋。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古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所以我跟盧道石說,“所有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有關。我確定他不是人類。”
盧道石哦了一聲,淡定道,“原來他就是孩子他爹啊。小兩口吵架了啊。”
“……”
我忘記我盧師兄是《知音》的鐵桿粉絲,真正的婦女之友。
這個時候郵遞員挎著包回來了。
現在這個年代,電子技術那麼發達,寄信的人很少。所以他收來的信也就十來封,包裡癟癟的。郵遞員看見我們,就從邊袋裡掏出我的信來。“今天我看到那個寄信人了。”
我翻看著,發下這次的信封裡雖然還是沒有寄件人的姓名,但是意外的,居然有寄件地址——復興路486號7幢。
郵遞員看著那封信,臉色有點古怪。
我和盧道石不安地對視一眼,“怎麼了?”
“好像不是以前那個人……”我看到郵遞員不經意地抖了一下,流露出很恐怖的模樣,“我說不清,好像不是很像人……我沒見過長成這樣的人。”
“是不是很矮,駝背,然後遮著臉?”
“他沒有遮臉,只是戴著一頂帽子。”郵遞員臉色發白,“我看見他的臉了。他的面板微黑,很澀的光感,有點像蟲子殼,眼睛細長,瞳孔外的眼球是金色的,眼間距特別寬,嘴很尖也很大,鼻子是嘴兩個洞。它也看到我了。這是返祖現象麼?它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我無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世界上存在這種東西對人的打擊不是一般得大。這個郵遞員跟我一樣,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他的世界也許並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