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辦公室裡,任皓生沉思著,冀省黨校這邊打了電話給任長平,任皓生這個家主立刻就收到訊息了,他倒是詫異誰給冀省黨校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任長平這個堂弟再不成器,那也是任家的人,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給黨校施壓。
就這任皓生思考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任皓生眉頭微微一皺,他最不喜歡考慮事情的時候被人打擾,不過當看到秘書抱歉的表情,而大步走進來的任二爺時,任皓生站起身來對秘書揮揮手示意他關上門下去。
“二叔,你也得到訊息了。”任皓生走了過來,親自拿杯子給任二爺倒了一杯茶,任長平這個堂弟總以為他們不幫著他,卻從不想想他自身的性格,志大才疏、有勇無謀,這樣的人如果放到了重要的位置上,一旦被人挑唆利用了,到時候害的就是整個任家。
“這個小畜生!”任二爺脾氣暴躁,此時火氣更大,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嘆息一聲之後,火氣倒是散了幾分,更多的是無奈,“陸九錚這事就是長平做的,他也不想想軍方那邊是傻子嗎?這麼低階的算計不是害人那是將任家的臉拿出去給人踩。”
任皓生這個家主每天的事情極多,所以他原本以為自己下達命令之後,任長平就不敢再去找陶沫麻煩,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做了這事,如此一想黨校那邊會停了任長平的職也是無可厚非。
“只怕是吳老出的手。”說到這裡,任二爺恨不能將這個逆子給活活打死,陸九錚年輕有為,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卻已經是上校軍銜,前途絕對一片光明。
當初任明達誣陷陸九錚和陶沫時,陸九錚倒是停職離開了考察組,但是沒過多久就復職了,這說明吳老很看重陸九錚。
結果任長平這個蠢貨卻在京城這地設計陷害陸九錚,還找幾個電視臺報道,又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這擺明了是打吳老的臉,任家如今的勢頭已經敵不過封家了,再和吳老這樣的軍方大佬交惡,任二爺一想到此剛熄滅的火氣又蹭的一下燃燒起來。
護著陶沫的人一直是秦老首長和喬部長,而陸九錚是操權的親信,操權是吳老當成自家孫子輩培養的人才,所以京城高層的人都知道陸九錚是吳老的人。
正思索著,手機響了起來,任皓生看了一眼暴躁的任二爺,拿起手機接起電話,“五嬸……不是吳老出的面?好,五嬸,我知道了,好的,再見。”
任皓生此時臉色也凝重了幾分,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浮現,腦海裡忽然想起之前的一個訊息,陶沫和陸九錚在四方樓和樓天辰起了衝突,當時是封惟堯這個紈絝出來平息事態的,而當天出現在四方樓的人還有封惟墨,這個封家日後的接班人。
倏地一下,任皓生將一切都想明白了,姓陸?三十二歲,五嬸特意打過來的這個電話,任皓生饒是再冷靜,此時他也想宰了任長平這個蠢貨。
“皓生?”明顯發現任皓生這個侄子表情不對勁,任二爺也不由的詫異起來,能正確領導任家走出低谷的任皓生,從年輕的時候就不容小覷,更不用說在官場歷練這麼多年,已經五十多歲的任皓生絕對是一個成功的政客,任二爺多少年都沒有看到這個侄子變臉了。
“二叔,五嬸特意打電話來說長平被停職的事不是吳老出的手。”任皓生剛剛倒是有些驚到了,不過此刻卻已經冷靜下來,苦笑的開口:“前幾天陶沫和陸九錚去四方樓吃飯,招待他們的是封惟墨和封惟堯,二叔,陸九錚如果只是吳老手底下的一個兵,怎麼夠資格讓封惟墨作陪?”
任二爺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疑惑之色,這事的確有點反常,陶沫和封惟堯這個紈絝關係聽說不錯,但是封惟墨是什麼人?那是京城年輕一輩的領頭人,風頭甚至壓了同輩的姚文峰,可以說封惟墨的身份和任皓生這個家主是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