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看著一瞬間緊張不已的陳素紋,沒有錯漏過眼中的迷戀,頓時明白過來陳素紋為什麼仇恨自己,母債女償而已,陳素紋報復不了已經回到隱世界的母親,所以才會將這股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是讓你不要出來亂跑嗎?”低沉質感的嗓音裡充斥著悅耳的磁性,唐玄瀾寵溺的揉了揉陶沫的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唐玄瀾此人生性就是高傲,年輕時帶著天之驕子的傲氣和冰冷,經歷這麼多事情之後,妻離子散,他的性子帶著發自骨子裡的冷漠疏離,一言一行都顯得拒人千里之外。
可是面對陶沫時,面對這個虧欠內疚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唐玄瀾褪去了一身的冰冷,只餘下滿滿的溫和和慈愛,可是當他看向陳素紋時,眼神依舊冷漠,甚至帶著厭惡,一如當年。
這一瞬間,陳素紋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當初即使她偽裝的再好,即使白煒彤當自己是閨蜜,可是唐玄瀾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那麼的不屑,而如今一點都沒有,他看著陶沫的目光是如水般的溫柔,可是看著自己,還是那樣厭惡,如同看到一堆垃圾一般,憑什麼!
情緒在瞬間激烈了,陳素紋猙獰著表情,雙眼赤紅的看向唐玄瀾,尖利著聲音質問:“難道我說錯了嗎?白煒彤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找你打發時間,否則她為什麼會將陶沫丟給我,甚至不告訴你陶沫的存在?這樣一個賤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感情!”
當年,在兩人感情最濃厚的時候,白煒彤突然單方面的結束了這段感情,甚至說出了她有未婚夫的事情,唐玄瀾第一反應就是白煒彤有苦衷,畢竟隱世界的強大和可怕,唐玄瀾也知道,唐玄瀾從十八歲開始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隱世界和陳家,沒有誰比他更清楚。
可是他不能接受的是白煒彤為了逼迫自己離開,竟然狠下心來和她的未婚夫用床戲來逼迫自己,可是即使捉姦在床,唐玄瀾還是相信白煒彤的,只是在情感上,生性高傲的唐玄瀾無法接受。
所以他暫時離開了,身為天之驕子,唐玄瀾一直都高高在上,他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隱世界的出現,還有白煒彤未婚夫的出現,這一切將唐玄瀾過去的驕傲狠狠的撕碎,踐踏在腳底下。
可是唐玄瀾沒有想到自己短暫的離開卻已經是永別,等他稍微冷靜下來之後,白煒彤已經和她的未婚夫離開了,回去隱世界了。
這些年來,唐玄瀾一直抱著一個希望等待著,等待著白煒彤有一天會出現,等著她解決好了隱世界的事情,可是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音信全無。
唐玄瀾何嘗不曾想過要去隱世界尋找白煒彤,可是他這麼多年來準備的力量至多就和陳家抗衡,根本無法和隱世界相比,蚍蜉撼樹是兩者之間最真實的對比。
看著情緒越來越激動,依舊在詆譭自己母親的陳素紋,陶沫忽然開口:“我母親不告訴父親我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我和父親,也是為了防備你,或許,在母親心裡父親是最重要的存在,甚至超過了我。”
“陶沫,你不用替白煒彤遮掩。”冷哼一聲,陳素紋眼裡滿是不屑之色,在她看來白煒彤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她有未婚夫,卻和唐玄瀾上了床,還生下陶沫這個賤種,又害怕未婚夫知道,所以直接遺棄了陶沫,白煒彤就是下賤,就是人盡可夫!
淡然一笑,陶沫同情的看著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和理智的陳素紋,“陳家是隱世界在俗世的傀儡,當年如果母親將我的存在告訴了父親,陳素紋你一定會很不甘心吧?不甘心母親即使離開了,還用孩子綁住了我父親,更不甘心父親寧願被拋棄也不願意看你一眼。”
“所以陳素紋你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報復,你會透過陳家聯絡上隱世界的人,然後告訴我母親的夫家我和父親的存在,不管是隱世界還是俗世,男人都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