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繼續羈押。
陶沫目送著陳素紋被抓走之後,這才離開了醫院,而此時,董泗洄站在醫院對面的一間酒店的六樓的視窗處,“文峰,此事你怎麼看?”
“陶沫太冷靜了,無法判斷她內心的想法。”姚文峰只感覺很難猜透陶沫心底的打算,雖然從監聽裝置裡的簡短對話,還有陳素紋之前的描述,陶沫應該是在故意麻痺陳家,爾後再出其不意的營救陳素紋。
“可是依照我對陶沫的瞭解,她對自己人不可能這麼狠心。”這才是姚文峰真正擔心的地方,他甚至懷疑陶沫是不是發現了陳素紋的真實身份。
褚若筠眼神微微一暗,心裡有些的不悅,文峰和陶沫才認識多久,他話裡話外的語氣像是和陶沫多熟稔一般,而且文峰那話裡的意思是說陶沫溫柔善良?
哼,陳素紋說的一點都不錯,陶沫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陶沫更擅長偽裝,心機更深,隱藏的更可怕,野心更大,但是陶沫比自己更會偽裝,所以這些男人都以為陶沫心地多善良一樣。
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窗臺,董泗洄眯著眼看著樓下熙攘的人群和車流,緩緩開口道:“說不定陶沫是故意麻痺我們,兵不厭詐,我們一旦放鬆警惕,陶沫就可以趁虛而入的救人。”
“我也同意董二叔的說法,陶沫看起來和善,但是比誰都要狠心,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她看起來不在意陳素紋的死活,但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個假象,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陶沫或許就是這個打算。”褚若筠附和的開口,在她看來用這個計謀恰好證明陶沫的心狠手辣。
姚文峰冷淡的看了一眼褚若筠,以前感覺她對自己很合適,識時務、懂進退、有分寸,但是此時聽著褚若筠對陶沫的攻訐,姚文峰莫名的有些的心煩。
他忽然想到不久前才收到的訊息,陸謹澤打算和杜裕月離婚,離婚協議書和財產分割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對杜家和杜裕月,姚文峰也有些的瞭解。
杜裕月同樣是一個有野心有慾望的女人,當年為了嫁到陸家,杜裕月何嘗不是壓制了自己的性格,偽裝成一個溫柔賢淑的小女人模樣。
可是一旦陸家出現了危機,杜裕月就毫不猶豫的背叛了陸謹澤,背叛了陸家,選擇和陳家合作,這樣的女人,姚文峰是極其不屑。
陸謹澤是陸家三代第一人,雖然他不像堂弟陸謹滔那樣深謀遠略、精於謀算,但是陸謹澤為人坦蕩、待人真誠,雖然性子冷傲了一些,可是能力絕對不差。
這樣一個優秀出色的男人,杜裕月當年何嘗不是費盡心機才嫁給了他?可是如今說背叛就背叛,姚文峰瞄了一眼身側的褚若筠,他甚至可以想到若干年之後,若是自己或者姚家有了危機,褚若筠一定會做出和杜裕月一樣的選擇!
看不出文峰竟然對陶沫有好感,再聽到褚若筠那有些酸的話,董泗洄倒是明白了一點。
“董二叔。”姚文峰看向一旁似笑非笑的董泗洄,也不在意他調侃的眼神開口繼續道:“之前在兆海省的時候,韋筱筱爬了陸九錚的床,當時陶沫出現之後,她差一點當場掐死了韋筱筱,那個時候若不是陳素紋突然出現,還下跪給韋筱筱求情,陶沫絕對就殺了韋筱筱。”
“她性子這麼烈?”董泗洄倒是一愣,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陶沫一怒之下就要殺了韋筱筱,如果她真的當陳素紋是她的母親,那麼這麼長時間了,陳素紋在看守所裡被虐打,陶沫不可能做到這麼冷靜。
“陶沫此人平日裡極其冷靜剋制,但是一旦觸犯到她的底線,她絕對暴怒,她骨子裡有股子野性和狠戾。”在姚文峰看來陶沫就像是古代的俠客,平日裡極其優雅沉穩,但是一旦狠起來的時候,那絕對不管不顧,長劍出鞘、血濺三尺,而不會講究什麼策略謀算。
片刻沉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