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就把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打成碎塊,每次一說到這些王學究就會激動地紅光滿面,這個經歷可是一度成為他與別人吹噓的談資,很是受他人吹捧了幾次,激動過後也總會不經的打上個冷戰,看來不光是開了眼界,還被嚇得不輕,每到這時古玉總會在心裡鄙視一下他,但至少他所說的內容讓古玉心癢難耐,而由此也可以判斷出武修在這個世界絕對是主流地位,那個被王學究當做炫耀資本的武修肯定也不過是武修中墊底的,不然也不會混跡到地處偏僻的雲烏鎮來,這使她對於武修產生了嚮往。
而之後王學究的話終於使古玉對武修的嚮往之心膨脹到了極點,據他說後來有一次在酒館又拿此事做資本,有個傢伙反駁他說只能拍碎石塊的武修根本算不得什麼,據那人所說,真正的強者,移山倒海都不在話下,甚至能夠長生不死,對於這一說法王學究總是嗤之以鼻,堅信那個傢伙只是單單的嫉妒他而已,那些說頭均是信口開河。
可是古玉卻不這麼看,所謂聽說絕不會是空穴來風,也就是大都是確有其事的,其他的地方古玉可以不去理會,唯有那長生不死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和別人考慮的出發點不同,她是多少有些怕了,害怕幾十年後死亡又會到來,試問誰又在經歷了一次等待死亡、卻又束手無策的煎熬,還會願意再來上一次?古玉更是如此,因此她就在心底默默發誓,定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唯一的出路自然是成為一名武修,不管這條路多麼的艱辛。
這時天還沒亮,古玉也父母早已經起床,她對現在的父母是非常感激的,這是一個貧窮的家庭,可以說整個村子的每家每戶均是如此,僅有兩畝薄田的出產還不夠一家的吃食,每到現在這個深冬季節,村裡的壯年均是要組隊去山裡狩獵幾次,好保證能安穩的過個冬,雖然這個世界人人尚武,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成為武修,但也都會從小練習一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自不在話下,一般的猛獸在眾人合力下也能夠應付自如,但這並不代表進山就沒有危險,而是危險程度更加大得多,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僅人類可以修身練體,就連獸類也不例外,那些稍一懂得修煉的獸類就被稱作兇獸,而哪怕只是最低階的,其厲害程度也要超過普通猛獸的數倍甚至十數倍不止,根本不是村裡這十幾個壯漢能夠抵擋的,雖說是狩獵,但也不會深入密林,多也是被逼無奈而已,可想而知每次收穫的有限。
今天是這個冬天的最後一次狩獵,因為憑經驗而論,再過一陣子,密林深處的猛獸會因為多日的飢餓而轉到外圍狩獵,危險性會成倍的增長,所以為了把握好最後的機會,家家戶戶都起了個早。
古玉起來後透過土坯牆上裂紋的縫隙,聽見從灶房裡傳來父母的談話聲,隱隱的是說這一次狩獵的事。“孩兒她娘,今兒這上山俺準備給咱家娃子獵個皮,娃大了,被子有些蓋不住了,這又是要過年,總要添件貼身的衣裳吧,上回都和大柱他們定了,這回要是有了收穫,就把皮子貨讓咱們先拿,肉就少分些,你看成不?”古玉的父親古誠沙啞這聲音說道。
“當家的,這事你定就行,和我說這些幹啥?咱們這些年也就這麼過的,可也不能要孩子也跟著挨凍受苦,哎!都怪咱們沒本事”,母親李花說著說著就有些哽咽了。
這時古成有些急了,“你,你哭個啥子,也不怕娃子看了”,聽見古成這麼一說,母親李花趕忙擦了幹了眼睛。聽著父母之間的談話,古玉心裡就覺得堵得慌,雖然古玉知道外面的不是她這一世的親生父母,可仍然能夠感受到濃濃的親情。
在這個家裡的兩年,雖然家窮,甚至土坯的房屋擋不住寒風的冷冽,但古玉的心裡卻一直是暖暖的,就說她蓋得被子,也是家裡唯一的一床被子毀成的,那是之前老兩口共同擁有的,領養了古玉後,把這原本剛剛夠兩人遮蓋的棉被裁下了一大截讓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