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恆德略做思索,好似還有什麼不解一般,疑惑問道“鄭大哥,不對啊,既然有了通讀,那麼自然出城不就好了,為何還需要行賄?白給他這些銀錢?這不是虧本了嗎?”
“誒,柳兄弟這話不對,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不給個仨瓜倆棗,往後他不得找事啊,在這耽誤時間屬實不值,鏢局生意,時間尤為重要,什麼時間到什麼地點,要是誤了時辰,那可就只有露宿荒野了。相較於這些,給一些銀錢,這才是最妥當的。”
“這樣啊……………………”恆德說著,不自覺皺著眉頭,隨後又是搖了搖頭“不對,這事不對!”
“怎麼不對了?”鄭鏢師問道。
“鄭大哥,你看啊,我們這麼做,那麼這通牒是不是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嗎?要是人人如此,那麼這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對了,柳兄弟,這便是問題所在,人人如此,要是我們不如此,那麼我們便是異類,不給我們穿小鞋?給誰穿小鞋?”
“不,鄭大哥不能這麼想,應該要想人人不如此,那麼行賄之人這才是異類,這樣想才是對的。”
“哈哈哈哈哈哈,柳兄弟,你說得對。”鄭鏢師哈哈大笑道,這不似嘲笑,更像是讚許一般,不過鄭鏢師也不過說到這,此後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伸了個懶腰,隨後嫌棄道“哎呀,哎呀,鏢車太悶,出去透透氣,透透氣,柳兄弟,你來嗎?”
“好啊,我也覺得憋得慌,去車頭吧。”恆德說著,率先掀開車簾,身手矯健,一手搭在車沿之上,隨後縱身一躍,跳向車頂,與那高掛車頂的鏢旗並肩站立,看向這鏢旗之上繡著的會友二字,恆德越發覺得熟悉,可此時站立車頂,也無法思索。
輕輕搖了搖頭,恆德只覺得自己想多了,自己成年以後不過第一次出劍閣,此前從來沒有出去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熟悉的東西,這應該也是自己在劍閣觀書,是哪位丹青聖手留下的字跡,鏢局借來用用吧?
“柳兄弟,怎麼了?想什麼呢?”看著在車頂發呆的恆德,鄭鏢師好奇回頭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這鏢旗上繡著的字跡,我好像在哪見過,想來是想多了吧。”恆德說著,縱身一躍,來到車頭之上,與鄭鏢師一起,將那手持馬鞭的鏢師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