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車於馳道之中緩緩行駛著,現在天色也還尚早,再加之西后城與下一座城池東後城距離雖說算不上近,可卻是一條筆直大官道,一片坦途。快著些三五個時辰也就到了,所以並未有留宿西后城的打算。
不過這本應該順風順水的路途,不知如何,前方突然便傳來一陣馬蹄之聲。
這馬蹄聲鏗鏘有力,馬蹄鐵踏響地面,饒是現在離得還較遠,可那震耳欲聾的駿馬嘶鳴聲猶如春雷炸響耳畔,地面一些細小的石子也有節奏的顛簸跳動著。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此前還在這馳道之上行走的眾人已然簇擁著朝兩邊躲閃著,有些攤販更是來不及收拾貨物,心疼地看著自己那貨物,一些更是隱隱有著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
隨著人群逐漸疏散,前方不遠的街拐角處,果然八匹颯爽駿馬疾馳而來。馬背上那些個公子無一不是錦衣華服,貴氣的不像話。
不過這時,異變突生,一孩童不知為何走入馳道,搖搖晃晃地朝著鏢車而來。
看著越發接近的駿馬,恆德來不及多想,跳下鏢車,伸手將提起孩童衣領一把將其扔向鏢車之上,張笑原也很是時候地將孩童接住。
看著越發接近的駿馬,恆德心中不悅,目光一凝,周身真氣匯聚雙掌隨後一躍而起,雙手掰扯著馬頭隨後猛然一用力怒呵一聲“啊!”一匹全速而來的駿馬便被恆德給生生摁倒在地。
而隨後的七匹駿馬見狀,也是紛紛揚起前蹄,馬背上的那些個公子也不知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還是本就馬術不精,紛紛被掀翻在地,此前一個個錦衣華服,現在倒是落魄不少,身上不少已然掛了彩。尤其是那被恆德摁下馬頭的公子此時正被壓在馬身下,一匹五百來斤的駿馬壓塌在身,想來也不好受,此刻正在呻吟著。
隨著這八位公子哥互相攙扶著起身,稍稍調整了些許這才衝著恆德怒呵道“你是誰!為何攔我們去路,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別怪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這八人惡人先告狀,恆德此前本想著好好說說,要是他們有什麼急事,雖說自己是為了救人,但是剛剛恆德道也是衝動了,因為剛剛那孩童已然救下,自己想要重新跳回鏢車也不是難事,但是心中氣不過的恆德還是想著給他們一點教訓,不過回頭想想,要是他們有什麼大事,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自己這麼做確實不好。
可如今他們絲毫沒有為了自己剛剛那差點將一位孩童踩踏致死的行為道歉,反而怒斥自己,這讓好脾氣的恆德都不免為之惱火,言語也有著些許慍怒“你們又是誰?不知道剛剛你們差點將一無辜孩子踩踏致死嗎?現在卻還舔著臉來問我?”
“哼!”那為首翠綠華袍公子冷哼一聲,隨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灰塵“這位公子,想來也不是粗俗之人,講理之人,我們別的不論,就說剛剛,我們踏馬而來,而且我們這駿馬也是千挑萬選而來,其聲勢比之重甲戰馬也不遑多讓,遠遠地隔著一里路程,想必也可以聽見馬蹄之聲吧,這孩子不知避讓,卻這麼明晃晃的走向馳道,公子不覺得不妥嗎?”
那翠綠華袍的公子說著,隨後更是看向恆德,眉頭也是微微皺起,言語更是不善道“而且公子就這麼將我們攔下,誤了我們雅興,難道公子就不覺得理虧嗎?”
“理虧?”恆德聽著這位翠袍公子那強詞奪理的言語,怒極反笑道“好笑,還真是好笑,你們居然還覺得我理虧?這孩子冒然進入馳道,確實有著不妥之處,可諸位,諸位在馳道之中縱馬奔騰,這難道就應該嗎?這馳道難道就是給諸位縱馬之用嗎?大路朝天,人人可走!沒這個道理!”
聽著恆德這擲地言語,那翠袍公子想著要反駁些什麼,可卻憋了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言語。
不過那翠袍男子身後的紅衣公子見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