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剛剛雖說僅有一人腹誹堇家,可是以堇家那如同雷霆一般的手段,不好說會不會殃及池魚,現在也就只要找補找補。
一連七日,淮河商會這些個掌櫃的可謂是將家中所有現銀全部拿出,即便存在錢莊之中的銀兩也是連夜取出。
這也讓這些個開錢莊之人叫苦不迭。
萬有錢莊。
錢莊內閣可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作為淮河兩岸最大,信譽最高,人脈也最為廣闊的錢莊。
這萬有錢莊的內閣可以說比之皇宮也是不遑多讓,大紅樑柱之上雕龍畫鳳,而篆刻縫隙之間,隱隱有著燦金閃爍,想必也是將黃金刮出粉末,混合米漿,木蠟勻抹而上。
而內閣中央,那梨木桌椅,楠木貼面,即便坐墊桌布打眼一瞧,也可見價值不菲,看花色與之刺繡工藝,想來應該算是蜀錦。百兩銀子一匹那都是說少了。
而這奢華之下,那窗邊大紫檀雕螭紋路桌案之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翠玉筆桿,琉璃鎮紙,紫金不換之墨香,那硯臺更是窮奢極欲,玉硯之下鑲金底座。
可就是這麼滿滿墨香的文房四寶,卻沾染了許多銅臭,糟踐東西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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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掌櫃,你們淮河商會不厚道啊,你明明知道我這萬有錢莊剛剛新設立賭場賭場幾座,青樓幾棟,這雪花花的白銀花了出去,也沒來得及收回來,這不是存心找我錢某難堪?”
說話之人是這萬有錢莊掌櫃,姓錢,名廣進,人如其名,在這淮河兩岸,這位錢掌櫃可謂是財源廣進,不光是錢莊開的風生水起,名下青樓,賭場,更是不計其數。
這還不要緊,手下一批打手都不是等閒之輩,有些是上過戰場的,有些則是一些門派的弟子,魚龍混雜。
上過戰場的不在少數,他們或許身有傷殘,可戰場鐵血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們,心要狠才能站得穩。
所以這些人雖說身體傷殘,可是骨子裡那股狠勁給了他們底氣,也作為將自己賣入大門大戶的籌碼,以及敲門磚。
而那些個此前門派弟子更不用說,自從方柏魁馬踏江湖,那些個許多門派都被鐵蹄踏碎,這也就導致了一些出逃弟子無處安家,只得將自己一身本領所學賤賣於大門大戶。
“錢掌櫃家大業大,牙縫裡扣一些也就足夠了,我我們淮河商會只需十萬兩雪花白銀,想必錢掌櫃是可以拿出的。”張掌櫃說著,拿起剛剛那清理丫鬟送上的茶水,湊到鼻尖輕輕一嗅,讚歎道“好茶,沁人心脾。”隨後揭開杯蓋,朝著那翠綠茶水看去,那暗綠茶葉不浮也不沉,而是留靠茶水中央。
這茶葉太過極品,饒是張掌櫃這位可以稱得上是腰纏萬貫之人,也難得喝過幾次。
“哎,張掌櫃,要是急需用銀子,那也不是不行,只是你這突然找我要這麼多,哪怕是用馬車從別處拉來,那也不是這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張掌櫃你這可是強人所難了啊。”錢廣進說著,好似無意地拍了拍手,隨後咒罵道“該死的蚊子,真是不長眼,惹了你錢爺爺。”
“錢掌櫃,張某知道,你這有些為難,也知道你看著現在的張某人很討厭,這哪有什麼蚊子嘛,要說有,那不就是張某人了嗎。”
“不過張某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我們捋一捋,那銀子是我淮河商會存在你這萬有錢莊的,不說現在拿回來有沒有什麼難度,就是這件事,他也是有著十足道理的。”
“還有,讓你這閣樓前那些個手下撤去吧,不是我淮河商會為難錢掌櫃你,而是這筆銀子是呂先生要我們來取的。”
張掌櫃說到這,心中有些得意,扯著虎皮做大事,這可忒過癮了。
“呂先生想必錢掌櫃有所耳聞吧,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