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終究也還是孩子,和大人總是不一樣的,藏不住委屈,眼淚也總是這般不值錢,說來就來。
雙蓮輕輕擦拭著孩子的眼淚,似乎是想要與之講道理一般“貴兒,過年穿新衣服,那多氣派啊。”
“不要,我就穿舊衣服,我就要糖葫蘆,就要!就要!我就要!”孩子依舊是那般無賴,絲毫不講道理。
“貴兒,不行,你這個子一天比一天要高,到了年關,你這舊衣服就該穿不下了,你要是不要新衣服,那麼就要用舊衣服改了,到時候你這衣服一塊一塊的補丁,到時候多難看啊。”雙蓮依舊在那語重心長地勸慰道。
看著這一幕,恆德面帶微笑,心中暗道“一串糖葫蘆?這算不得什麼難事,到時候,我要讓天下孩子都有糖葫蘆吃,想吃多少,那就有多少。”恆德想到這,輕輕蹲下,伸手摸了摸孩子那小小的髮髻,隨後道“貴兒乖,我給你買,到時候讓你爹爹帶回來,你看看這樣好不好?”
“真的?”孩子略微有些狐疑,不過似乎是怕恆德反悔一般,霍然起身,伸出小拇指,一改此前那般無賴,像個小大人一般道“這可是哥哥你說的,不許騙人,我們拉鉤,要是哥哥騙人的話,那喝水會尿床,還要吞針。”
“好,拉鉤就拉鉤。”看著小大人一般的陳富貴,恆德也是伸出小拇指,與之勾搭在一起,一起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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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這太寵貴兒了,我們莊稼人,沒什麼餘錢,這個時候將貴兒嘴養刁了,我們兩口子……………………”陳達還想要埋怨什麼,可是恆德卻打斷道“陳大哥,孩子嘛,不過陳大哥你也別小看了孩子,他們或許比之你們,還要透徹,畢竟這也是過了一個月才鬧著要吃糖葫蘆,想必貴兒這孩子也知道,賺銀子不容易,只不過饞蟲上來了,想要解解饞而已。”
“但願吧,公子,說起來貴兒投胎投到我們家,也是苦了他了,要是投身在那富貴人家,也不用為這一串糖葫蘆而撒潑了。”陳達說著,無奈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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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陳達帶著恆德走後,那農家小院也恢復了安靜,而貴兒那孩子也一改此前的無賴,繼續在學著自家爹爹孃親那般,挖著院子之中的黃泥地,似乎是學著種地一般。
而就在這時,一黑衣男子周身縈繞這不祥之氣,饒是還未來到近前,貴兒似乎就有所感覺一般,抬頭看著那黑衣男子,隨後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似乎是想要喊叫救命一般,可這時,他卻發現,自己似乎說不出話。
隨著那黑衣男子來到近前,貴兒這孩子雙腳一軟,跌坐在地,一雙手朝後撲騰著,想要遠離這黑衣男子。
不過隨著那黑衣男子來到近前,慢慢地蹲下身子,右手食指在唇邊輕輕吹了吹,喃喃道“噓,別出聲。”那黑衣男子說著,隨後在懷中掏了掏,拿出一錠銀子輕輕放在孩子面前,隨後想要伸手摸一摸孩子髮髻,可手伸在半空,看著那孩子兢懼的神情,於是也只好作罷,悠悠開口“是叫貴兒是吧?”
見那孩子只知道害怕,不知道回答,那黑衣男子也不在意,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拿著吧,到時候讓爹爹孃親多買些糖葫蘆。”
那黑衣男子說著,這才緩緩起身,隨後朝著院子之外走去,每一步都那般平靜,就連那原本一步可以踏出一個腳印的黃泥地都沒有拓印上這黑衣男子的腳印,要不是地上還擺放著那一大錠銀子之外,似乎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隨著這黑衣男子離去,那孩子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淒厲。
聽聞院中動靜,還在屋內收拾的雙蓮趕忙跑了出來,口中焦急地呼喊道“貴兒!貴兒!怎麼了?怎麼了!”見貴兒只是跌坐原地嚎啕大哭,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