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棗紅馬逐漸安靜下來,永煜也是順勢恭維道“小公子,良駒已然安分下來,趁此機會,是不是該出城去趟過大河,觀看大山?”
那徐姓少年聽著永煜這話語,不禁蹙眉,雖說這徐姓少年年歲不大,可也是難得的俊美少年,這微微蹙眉之下,這俊美臉龐一時之間有了些許兇厲之色,倒是糟蹋了這麼一副好皮囊。
“要你管,再多嘴小爺我叫人給你舌頭隔了,嘴也給縫起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多嘴!”那徐姓少年說著,雙腿踢向馬腹。
那棗紅馬被永煜輕微安撫之下,倒也是乖巧,那少年只是輕輕地踢了踢馬腹,這棗紅馬便瞬間朝著前方賓士而去。
馬蹄踩踏腳下磚地,掀起陣陣灰塵,微風吹過,這煙塵便順風而為,朝著永煜撲面而來。
永煜看著棗紅馬離去的背影,眸子之中有了些許狠厲之色。
永煜僅僅知道輕輕揮了揮袖袍,那撲面而來的煙塵便被攪弄在了袖袍之中,隨後又是好似那扔垃圾一般的朝著身旁一擲,冷笑道“天生富貴命,又長得一副好皮囊,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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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城之外,山澗之中,棗紅馬背之上,一少年放肆地大笑,手中馬鞭更是胡亂的揮舞著,雖說口中聲音被兩側風聲裹挾,可這山澗之中的迴音卻是格外的清晰。
“好馬,當真是好馬,之前跟著你那個窮酸馬伕真是糟蹋東西,想來他一頓飽飯都沒有給你吃過吧,以後跟著本少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馬蹄本少爺都給你鑲金。既然你通體棗紅,那麼就叫你烈火吧。”那少年正說著,可是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一聲極為尖銳的口哨之聲。
那少年先是疑惑,心中暗道“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口哨聲?可是莫不是什麼賊人在這堵截?”
不過這少年這麼想著,心中也沒有過多擔憂,原因嘛,那就是自己的底氣,在這鶴北道,那個不開眼的敢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徐家那可是這鶴北道土皇帝,不說遠的,就說去年自己二爺爺八十大壽,那陣仗,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州府大人那都是套屈尊親自前來賀壽,更別說自己三爺爺那還是在皇城當一品太宰了。
不過隨著這口哨聲一聲,兩聲,三聲,四聲………………這棗紅馬步子也逐漸撒脫了起來,馬背上的少年先是想著拉穩韁繩,身子微微躬著,手掌輕輕撫摸著烈火的鬃毛,試圖以此來安撫烈火的情緒。
“烈火,烈火,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是不是……………………”隨著馬背之上越發顛簸,那少年氣力不足,韁繩霎時間脫手,那少年情急之下,只好雙手緊緊的抱著馬脖子,直到此時,那少年這才驚慌起來。
隨著一陣驚懼的嚎叫,那棗紅馬這才停下腳步,微微探頭,看著眼前一個歪脖子槐樹。
而槐樹之上永煜也是看著這棗紅馬之上的少年,嘴角掛著譏笑。
輕輕嘆氣,永煜跳下歪脖子槐樹,一手輕輕撫摸著駿馬鬃毛,一手又是很自然的拍了拍馬背上的少年“誒,怎麼樣?我這馬是不是好馬?要不要再試試?”
聽著這略微有點熟悉的聲音,那少年這才將緊緊環繞著馬脖子的雙手放了下來,隨後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模樣地看著永煜。
看了看永煜,又是看了看周遭環境,隨後又是看了看胯下棗紅馬,那少年很是聰明,很快便想通了什麼,從一臉的驚魂未定轉而變成現在興師問罪的模樣“你好大的膽子,敢戲弄我?等我回去,一定叫大伯割了你的舌頭泡酒!”
“哎,小公子啊小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怕啊,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以為你還會和沒事人一般地走出去?”永煜說著,一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