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不同於客棧,此處只不過是提供休息之所,只有簡單的酒,水售賣。並不設有住宿與吃食。
當然,這也未必,驛站說到底,是官辦驛站,要是來往官員,虞候,以及押解罪犯有著公事之人,驛站也是可以提供換乘馬匹,必要時,也是提供食宿。
按理來說驛站本不該接待鏢局,以及路人。
可奈何,這窮山僻壤的,驛站人員駐守驛站,平時也沒人檢查,於是也就生出了這麼撈些銀子的行當。日子漸漸久了,也就覺得理所應當了。
……………………………………………
驛站之內。
一張大方桌,會友鏢局幾人圍坐其中,將包袱之中乾糧,以及酒囊之中的酒水,或者只是水,草草地吃著。
要說這乾糧,確實難以下嚥,不過對於過慣了這日子的幾位鏢師來說,這算不得什麼。
恆德雖說一直在劍閣之中,吃食雖然算不上豐富,可也沒有被山珍海味養刁了嘴,倒也不嫌棄,一口乾糧,一口水,也是這麼草草地吃了起來。
就在幾人休整之時,驛站之外走近兩不速之客,一儒生打扮,面帶笑容,可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明眼人打眼一瞧都可以看出。
而那山匪打扮之人,一張臉鐵黑,說好聽些,那叫不苟言笑,說難聽些,那不就是面癱嗎?
這兩人一入驛站,那儒生也不顧這張方桌之前是否有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坐下,面容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手託著腮幫子,一手輕輕敲擊著桌面,也不言語“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或許是聽的煩躁,鄭源皺著眉頭,隨後一掌拍向桌面,發出一聲悶響,隨後面色不善道“喂,穿的人模狗樣的,沒看見這還有人嗎?”
鄭源說著,就要上前拉著那儒生的衣領子,繼而不耐道“要是想要找不自在,走走走,我們出去比劃比劃?”
不過就在鄭源伸手搭在那儒生衣領子上之時,那儒生身後黑臉漢子也是伸手握著鄭源手臂,面色依舊鐵黑,可暗自卻是較起了勁。
“這位…………這位黑臉兄弟,抓夠了嗎?”鄭源說著,霸道至極的內力自丹田而出,瞬息之間,席捲手臂。
那黑臉漢子一時之間,被震得手臂發麻,向後踉蹌而去,好不容易這才停下步子,戒備地看著鄭源,右手不動聲色地撫向腰間佩刀,只要鄭源有著絲毫異動,他會毫不猶豫地揮刀而出。
“哼!不必如此看著我,既然是你們自己前來找茬,那麼我也不是砧板上的魚肉,就這麼任人宰割。”鄭源說著,皺著眉頭,將手撫向腰間佩劍。
“啪啪啪啪啪。”那儒生看著鄭源,非但不惱,反而鼓起了掌,隨後帶著讚許道“果然,果然是會友鏢局,眼高於頂,自然不會看得起我們這些佔山為王的草寇。”
“不過話說回來,諸位,狼虎山,前後延綿不下百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那儒生這麼說著,鄭源很是不耐地掏了掏耳朵,隨後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言語極為譏諷“平日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自認為讀了多少書,一句話可以說清楚的事非要拆開了,嚼碎了,然後侃侃而談的所謂讀書人,你所要說的,無非就是一句威脅的話吧。”
鄭源說著,也不顧及那儒生的神色,而是伸手朝著驛站之外鏢車之上那紅底鑲金邊的鏢旗一指,隨後傲然道“我們會友鏢局這些年的名號,也不是要飯要來的,要是你們敢來劫鏢,那麼就試試吧,我到要看看,你們有幾個膽子。”
聽著鄭源這話,那儒生也是知道,此先沒有再談的必要了,於是站起身來,拱手道“會友鏢局名聲在外,鏢局之中的鏢師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不過此先道阻且長,諸位,且行且珍惜,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那儒生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