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哥?”恆德略作思索,隨後很快也就反應過來問道“翟大哥,應該就是翟管家了吧?”
“對,雖然我們稱呼翟大哥為翟管家,可是算下來,他可是我們這會友鏢局的第一批鏢師了,武藝極為高強。”張笑原說著,隨後有是摟著恆德肩膀“柳兄弟,是不是還想問,翟大哥既然武藝高強,那麼為什麼放著這大好身手不用,非要待在鏢局當這個統籌管家?”
恆德點了點頭“張大哥,沒錯,別人傳聞是翟管家受了傷,留下了暗疾,所以這才卸任鏢頭,當這個管家的,可是我與翟大哥他交過手,我能感覺出來,翟大哥團遠遠不止於此,他槍法好似有意隱藏一般,而且還特意用這不算趁手的花槍,按我感覺來看,鄭大哥武藝極為霸道,有著一副摧城之勢,所以他趁手武器,應該是長戈。”
“哈哈哈,柳兄弟說的不錯,翟大哥他確實無恙,至於為什麼要糟踐這一身武藝,選擇卸任鏢頭,從而當這個管家,這就不得不說,我們會友鏢局的東家了。”
“東家?”恆德有些疑惑,於是再次問道:“張大哥,翟管家說起來也確實是以管家自居,可是至於你說的東家,我來的不久,可是從來沒有聽起你們提起過啊。”
“我們東家,那可了不得,不然也不會將會友鏢局做的這麼大,從而名聲遠揚。”張笑原說到這,面露憧憬,緩緩說道:“我們會友鏢局東家,那就是江湖上更加有名的桂雲莊了。”
“桂雲莊?”恆德細細思索,可卻絲毫沒有印象,不過這也不怪他,初入江湖的恆德,怎麼可能知道這個比之神秘的麒麟閣,也是不遑多讓的桂雲莊呢?
………………
就在張笑原與恆德在鏢車之上聊著之時,前方几個身著湛青色緇衣之人大踏步走來,就這麼遠遠看著也可以看出這幾人不是善茬,可見平時飛揚跋扈慣了。
“誒,老頭,誰讓你擱這擺攤的?”那為首一人一腳掀開那老者身前的器物,其中不乏有著一些稻草,禾苗所編制的一些小玩意。
想來也是人老了,在這農閒之時,自己做些小玩意出來換個仨瓜倆棗。
看著自己被一腳掀開的攤位,那老者絲毫顧不得些許,也沒有絲毫動怒,反而是一臉的陪笑,伸手用袖口擦了擦那緇衣捕頭的官靴口中唯唯諾諾地陪著不是“官爺,行行好,小的這無非就是趁著農閒,出來弄個仨瓜倆棗,給家中孫兒買些吃食罷了,官爺要是不願意,那麼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那老者說完,也不收拾攤位,而是依舊低著頭,絲毫不敢妄動。老者雖然低著頭,可無論是誰,都可以感覺出這老者神色之中的卑微。
周遭圍觀之人,有些面露不忿,有些則是看著熱鬧,有些更是指指點點,更有甚者,在那煽風點火,言語之惡毒,要不是恆德親耳聽到饒是恆德撓破腦袋,那也不敢想象。
那緇衣捕頭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老者,又看了看周遭圍觀之人,臉色桀驁,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一般。
隨著那老者越發卑微,那緇衣捕頭則是絲毫沒有收斂,微微抬腿,看了看已經被擦的鋥亮的官靴,輕輕撣了撣那已然沒有了灰塵的官靴,隨後更是放肆的一腳踏在了老者背部“誒,老頭,也不是老子為難你,你說說,這十丈寬的馳道,你擱著擺攤,要是我不辦了你,你說說這全敘州城,多少人,人人和你這般一樣,這馳道還可以過車嗎?還可以走人嗎?”
“是是是,官爺說的是,小的不擺就是了,不擺就是了,還請官爺高抬貴腳,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不過這老者都已然這麼服軟了,那緇衣捕頭似乎就是要和他過不去一般,腳下再次用力。而那略顯佝僂的老子哪裡吃得住如此力道,那苦苦支撐的四肢在那捕頭的力道之下,整個人直挺挺地就這麼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