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聲“吱呀”的聲音。
這一聲“吱呀”雖輕,可卻還是驚動了日夜陪護的那名女子。
“公子,夜已然深了,老先生也歇息了,還是等明日吧。”那女子聲音輕柔且溫婉,讓人如沐春風般舒心。
“怡翠,無妨,無妨。”蕭老先生費力地伸出手微微下壓,示意女子不礙事,隨後費力地想要抬頭看向林肅“肅兒,我,我恐怕沒多少時日了,殿下此後的教習不可荒廢啊。”
看著如此的蕭老先生,林肅腳步雖快,可卻也輕盈地來到蕭老先生病榻之前,伸出雙手包裹著那隻枯黃且蒼老的手“先生,會沒事的,最多五天,五天之後,先生定然沒事,放心吧。”林肅說的成竹在胸,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一般。
不過蕭老先生似乎已然看淡了生死,微微搖頭“肅兒,無妨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有,誰也避不開,躲不掉,老頭子活了這些個年歲,雖不說看淡生死,可卻也……………………”
“只可惜,到最後也沒見肅兒你與韻兒的大婚,也沒見我巍巍南夏復國,可惜了,可惜了。”
“放心吧,我們南夏復國先生一定可以看到。”林肅說著,將那隻枯黃的手重新埋進被帳,仔細的掖好被子,隨後朝著那名叫怡翠的女子拱手作揖“姑娘,多謝了,老先生這幾日還請姑娘多多費心,過了這幾日就無需再勞煩姑娘了。”
“公子說的哪裡話,我等皆是南夏遺民,承蒙公子厚愛,接入劍閣,出了劍閣,我等南夏遺民此前再罪奴庭賤如狗命,那還有什麼所謂的尊嚴。”怡翠說著,暗自搖了搖頭,不願再回憶起此前種種,眼眶之中,飽含熱淚。
擦了擦淚水,隨後故作灑脫“公子,小女子失言了,此前種種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看著怡翠如此的悲舛,卻又如此自強,林肅心中不忍,褪下外袍,披在怡翠肩頭寬慰道“不會了,此後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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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廂房,林肅看著那一輪彎月,目光狠厲決絕“齊啼錫,最好讓我高看你一眼,坦然赴死。不要做出求饒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