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微風吹過,如鏡面一般的湖面泛起淡淡漣漪。
就在這時,這原先如鏡面一般的湖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人,或者不應該說是人,而是一個頭戴殷紅鬼面獠牙的黑衣人,正腳踏漣漪,朝著蘆葦蕩緩緩而行。
不過這男子所行雖輕,可卻也還是驚動了蘆葦蕩之中那窸窸窣窣之人。
“誰!”隨著那人抬頭看向那黑衣男子,頓時嚇了一跳,隨後一聲尖叫“啊!你到底是人是鬼!”
隨著這一聲尖叫,蘆葦蕩之中,一明顯年長許多的大漢罵罵咧咧的,一手抓著一隻大雁,另一隻手朝著那尖叫男子後腦勺用力一拍,口中罵罵咧咧地“二狗你不要命了,這麼大聲,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不說官府,老子先宰了你!”
“不是,不是啊,二哥,那裡有一個人,不,不,不,應該說是有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那尖叫男子在後腦勺被這麼一拍,也沒有絲毫怨言,而是驚恐地看著剛剛那黑衣鬼面男子的方向,戰戰兢兢之中有些結結巴巴的。
順著那尖叫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年長一些的大漢又是朝著那尖叫男子後腦勺來了一個爆慄“你昏頭了,那裡哪來的人,下次你要是再這樣一驚一乍的,老子再也不叫你來了,這筆橫財一年也就一次,你可別給老子搞砸了,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
看著原先那男子所站立的湖面,那尖叫男子有些委屈,怎麼這麼大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這麼想著,那尖叫男子用力地搖晃著腦袋,隨後喃喃道“不是,難道我真的昏頭了?不會吧,那人明明就在那的啊,怎麼會這樣,一轉眼就不見了?”
“二狗,你個狗日的,快走了,想吃牢飯啊?”那大漢朝著那尖叫男子說著,隨後站起身來,腰間正彆著兩隻被捆住雁嘴的大雁,正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是啊,二哥,那,那剛剛真的有一個人,我沒有看錯,一…………”那尖叫男子說著還想要辯解,可是迎來的卻還是一巴掌。
那漢子這一巴掌下去,隨後拍了拍手,口中罵罵咧咧“媽的,你要是再說什麼人啊,鬼啊,的,老子真的宰了你,你個混賬玩意,下次你不要來了,看個風都看不明白,要你有什麼用!”
在聽了這話,那尖叫男子這才反應過來,甩了甩腦袋,一臉的討好“誒,二爺別啊,我這不是花了眼嗎,下次,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二爺放心,一定不會了。”
“再說了,翠兒現在剛剛生育,需要錢財買些牛羊肉,坐月子二爺不是不知道,一天都要一隻公雞,我這不多賺些,翠兒坐月子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哼,翠兒當初嫁給你真是瞎了眼了,要本錢沒本錢!要本事沒本事!”那漢子說著,“呵忒”一口濃痰埋汰了這如鏡一般的湖面。
“嘿嘿嘿,那是,那是,我這不是正在賺錢嘛,我再千般不是,翠兒是無辜的啊,回了家,要打要罵二爺你說話,就是別委屈了翠兒。”那尖叫男子饒是被這般埋汰,可卻依舊腆著一張臉湊上前去,一臉的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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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城外,牛家村。
您家人睡的總是那麼早,可這時卻有著一家亮著明晃晃的油燈。
透過燈影,紙窗之上,映出一看起來便是一農家婦人模樣之人,正半靠床頭,仔細看去,這婦人懷中想來是抱著一嬰孩,正在喂著奶水,隨著身子微微晃動,口中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誒,二哥,這大雁先給我吧。”那尖叫男子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那漢子說著,伸手拿起水井旁的水瓢,隨後伸手在井水旁的木桶之中舀起一瓢水,對著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那尖叫男子見狀,也不催促,而是一臉期盼靜靜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