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面男子如此目中無人,那老者周身顫抖,手中書簡含怒擲向鬼面男子,言語如雲層之中驚雷炸響“賊子,不知禮,老夫問你話呢!”
不過在書簡離得鬼面男子只餘一丈之時,書簡自內向外碎裂開來。
直到此時,那鬼面男子這才輕笑一聲,輕蔑出言“老先生何必動怒,從青絲至白髮,也算是讀了一輩子書了,手中書簡可是傷人之物?”
鬼面男子此言語不可謂不誅心,那老者腹中雖有千言萬語與之辯駁,可卻無從辯駁,一張臉憋的通紅。
而鬼面男子見狀,只是緩緩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那老者肩頭,輕笑搖頭,略做嘆息狀“哎,可惜了,常言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此前林某對於之話向來嗤之以鼻,想著一肚子墨水,不說別的,就是吵架肯定吵的過吧?”
“可如今看來,或許是林某錯了,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對了。”林肅說著,看向這老者身後這群儒生,嗤笑道“諸位,林某此話可對?”
看著眾人一臉怒容,可卻無從辯駁的各位儒生,鬼面男子只是失望搖了搖頭,心中想道“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可就在鬼面男子失望搖頭之時,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林公子是吧?”這聲音雖然年輕,可卻中氣十足。
“哦,你認識我?”鬼面男子轉頭看向這頭戴玉帶束髮,兩縷髮絲自鬢角自然垂下,少了幾分書卷氣,多了幾分風流氣,一襲青衫與周遭荒蕪格格不入,可就是這一襲青衫,看在鬼面男子眼裡,周遭荒蕪也可成綠水青山。
“林公子說笑了,小生自小便來到這書原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說來可笑,天下事小生一概不知。”那青衣儒生拱手作揖,謙虛而言。
“呵呵,公子還真是單純啊,只是不知道這聖賢書,公子可看了些什麼?”鬼面男子說著,走向那青衣儒生面前,四目對視之下,林肅繼而說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公子此舉是否本末倒置了些?”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小生不知道該不該教習天下,只知道天下事太多,小生管不過來,也不願管上一管。”說到這,那青衣儒生話鋒一轉,話裡藏刀,朝著鬼面男子咄咄逼人“倒是林公子你,不分青紅皂白便毀了我們祖師爺石碑,此舉於情於理皆不合適吧。”
“公子說對了,林某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找茬而來。”鬼面男子說著,將臉上惡鬼面具摘下,隨後走向那青衣儒生道“既然公子自認讀得聖賢書,那麼還請公子與我寫上一篇檄文,林某感激不盡。”
“小生仲庸,可林公子所言極為不適,毀了我們祖師爺石碑,還要找我們幫忙寫上檄文,林公子,你不覺得過分了嗎?”
聽著這話,林肅也不辯駁,而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仲公子也是講理之人,可林某不是講理之人,今日這檄文你們要是寫了,那麼林某絕不為難諸位。”
不等林肅說完,那青衣儒生臉色不變,可眸子之中卻隱隱約約有著怒火,語氣不善地問道“可要是我們不寫呢?林公子該如何?”
“不寫,不說天下儒生,饒是此處也有著千門千戶,公子不寫,那麼自然會有人寫。這件事於林某不難。”林肅說著,再次看向那青衣儒生,不過卻話鋒一轉,略微有些咄咄逼人“不過林某改主意了,林某隻要仲公子來寫,不知仲公子意下如何?”
“林公子,你說呢?”仲庸說著,微微抬頭神色絕傲。
“林某傷天害理之事做的多了,心也漸漸冷了,殺一人是殺,殺十人是殺,殺百人,千人,萬人,十萬,於林某來說,也就不是什麼大事了。”林肅說著,抬手一道劍氣刺向此先朝著自己擲來書簡的老者。
而那老者也是幾乎一剎那,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