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的書卷殺氣盤旋仲庸周身,朝著林肅一步一步行來,每踏出一步,林肅恍惚之間看仲庸腳下似乎有這詩文暗藏其中。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仲庸再次一步,腰間束衣劍抽出,劍身薄如蟬翼,可謂是百鍊鋼,繞指柔。
可如此軟劍,在仲庸手中,卻無一絲一毫歪曲,涼風習習,也不知是劍身貼著微風,還是微風刻意避開軟劍。
看著這一幕,林肅眼中有著讚許,輕笑道“林某錯了,大錯特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不對,書生還是有這公子此等風流人物,而非全是一些賣弄學識詞藻之人。要說高雅,還是公子高雅,林某向來看好公子此般人物。”
聽著林肅此言,仲庸並不會天真的以為林肅怕了,這是在求饒,相反,此時的林肅讓仲庸越發心驚,因為自己已然此等氣勢,要是尋常人,哪怕是個中高手,不說被壓的下跪,或者彎腰,哪怕是額前滴落幾滴冷汗林肅都沒有,反而這一臉輕鬆,甚至還談笑風生?
想到這,仲庸沒有了動手的想法,只希冀自己此番氣勢能夠嚇到林肅,於是出言道“林公子,就此離去,仲庸不追究。”
不過這話仲庸無疑是黔驢技窮之下,想的餿主意,原因也很簡單,林肅此番大張旗鼓地來了,絕不會這麼草草收場。
“仲公子,林某可沒有在與你商量,今日這篇檄文,仲公子寫就罷了,不寫?別怪林某血洗書原,大不了回了劍閣被老先生數落一番,這也算不得大事!”
林肅說著,一步踏出,無比霸道的劍氣瞬息之間刺破仲庸這書卷殺氣
而仲庸被自己那殺氣反噬,頓時一口獻血吐出,而林肅那霸道劍氣卻絲毫沒有意一絲收斂,不過卻調轉方向,徑直朝著岑雲疊嶂的高空而去。
今有劍氣衝雲霄,射鬥牛。
隨著雲層接觸劍氣,這疊嶂雲層似乎不願接觸這劍氣一般,又或者是這劍氣破雲而入,衝散疊嶂雲層,此先還被白雲遮蔽的烈日,此時陽光卻灑落書原,看似一片想和,可書原正中央,卻寂靜無聲。
終於,在“撲通”一聲之後,其中一人戰兢跌坐在地,怔怔地看向自己頭頂的破雲,也不顧陽光刺眼,口中喃喃自語“林肅,林肅,我想起來了,你是南夏林肅,劍閣林肅,可是林肅不是還在駐守劍閣嗎,你這麼會出現在書原,難道不怕齊啼錫趁著你外出,掃蕩劍閣?”
“哎,你的話有些多了,本來這件事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想著我們仲公子如此硬氣,那麼你離死也不遠了,林某也有慈悲的一面,就告訴你吧。”
林肅說著,盤膝坐下,伸手解下腰間奢華佩劍,橫放與膝前,頗為不耐地掏了掏耳朵,隨後娓娓道“原先林某本不應該出劍閣的,不過他齊啼錫被我傷了天眼,沒個三年五載好不了,再加上林某有一位摯友,還有著一頭即將蛻化成龍的蛟龍,再加之劍閣承襲我南夏國運,只要他齊啼錫出了昌安,而後入了劍閣,那麼就不會像在昌安那麼如魚得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