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嬰孩放在床榻之上輕輕蓋上被子,三人圍坐床沿邊上,氣氛溫馨。
“妹子,明日我們就去城外虎龍口把那大雁賣了,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我們也在城裡買些回來,家裡也要歸置歸置了。”
聽著這話,那年輕婦人略做思索,隨後道“二哥,那就買些布匹,馬上入冬了,我們也要添置一些厚衣服了,往年的衣服縫縫補補都快不能穿了。”
“不過不要買太好,我們湊合湊合就好了,不過孩子的那一匹需要好一些,再苦不能苦孩子不是。”
“嘶,布匹啊 直接去裁縫鋪做吧,妹子你還在坐月子,可別太辛苦了,這白天要逗孩子,夜裡還要挑燈做衣的,別太辛苦了。”
“二哥,別啊,家裡也不富裕,裁縫鋪多貴啊,回來自己做還能省下一些不是,聽我的,買布回來,我們自己做。”那年輕婦人故作霸道,可語氣卻溫柔至極,絲毫沒有那一絲一毫的霸道。
看著這一幕,無論是那叫二狗的男子,還是二哥漢子,都是相視一笑,隨後道“好好好,都聽妹子的,買回來自己做就好了,辛苦妹子了。”
二哥說著,看向門外,伸了個懶腰,故意打著哈欠“啊~天色不早了,乏了,乏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去城裡呢。”
說完這些,很是識趣的朝著屋外走去,隨著“吱呀”一聲,屋門關閉。
屋內,輕輕吹滅油燈,寬衣睡下,男子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嬰孩的臉頰,鼻子,嘴唇邊上擺弄著,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翹起。
“枸郎,別怪二哥,他就是那個性子,要是說了什麼傷人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二哥,二哥他只是體諒我罷了。”天色昏暗,饒是藉著月光,也看不清女子面容,可從語氣之中也可窺見一二,想來也是有這絲絲愧疚在其中。
“娘子,怎麼會,這事我當然知道,二哥只是嘴上不饒人罷了,心腸還是很好的,再說了,如果我是二哥,那麼我妹夫要是像我一樣一無是處,那麼我恐怕也會是二哥那個態度吧。”
說到這,那男子語氣歉疚,隨後嘆息一聲“娘子,別怪我,我沒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這一顆心了,可是這顆心太廉價了,一文錢恐怕也換不來,只好讓娘子陪著我吃糠咽菜。”
“枸郎,別這樣,吃糠咽菜就吃糠咽菜,要是不愛的人,天天山珍海味那也是索然無味,要是陪著愛人,哪怕一日三餐稀粥鹹菜,那也別有一番風味不是。”
“可是,可是,可是吃苦的還………………”男子這話還未說出口,卻被一根手指捂著,藉著月色,暗黑的眼眸之中氾濫熒光,隨之而來的一道溫潤嘴唇堵著男子嘴唇。
相擁入懷之下,可天公不作美,一道清脆的啼哭打破了這份溫馨。
點亮油燈,那年輕婦人臉頰緋紅,嗔怪地錘了男子一拳“都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說什麼肉麻話。”
那年輕婦人這麼說著,暗自覺得不妥,想著“這話說出那麼以後是不是就聽不到了?”這麼想著,那年輕婦人改口道“肉麻話也要看時候啊,這個時候不是給我找難題嗎,知道哄孩子睡覺多難嗎!”
那年輕婦人埋怨著,隨後掀起內襯。
嬰孩比之大人似乎更加聰明,基本此時眼睛都不曾睜開,可卻能精準找到自己的食物。
隨著清脆啼哭落寞,男子暗思忖“嘶,這也沒多難啊?怎麼說的比之補天還難似的。”
不過這話是說不出口的,在被那年輕婦人白了一眼之後,那男子再次陪笑道“嘿嘿,娘子辛苦了,明日,明日一定買些好東西回來,不然也對不起娘子這麼辛苦不是。”
“就你會說話,記住,別亂花錢,能省則省,銀子不好賺。”那年輕婦人嘴上雖這麼說著,可身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