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深邃的眸子之中泛起殺意。
“三爺,我們走。”那儒生說完,輕揮袖袍,率先朝著驛站之外走去。而那黑臉漢子也是捂著手臂,跟上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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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走後,恆德終於還是不解問道“鄭大哥,為什麼不留下他們?只要留下他們,我們再去把外面涼亭之內的那幾個解決了,沒人回去通風報信,我們這一路不是會少很多麻煩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哪裡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這。”
“為何?”恆德很是不解地問道。
“因為這裡是驛站,不是客棧,如果是客棧,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留下他們,免去禍害。”
“可驛站不一樣,銀驛站不同於客棧,客棧說到底,那是私人開的,人人都可接待,只要大打出手之後,給足修繕的銀子,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驛站不同,驛站乃是官府開辦,對於他們這些山匪而言,在驛站出手,那麼無異於挑釁官府,到時候大軍搜山,他們這些烏合之眾,不會是一合之敵。”
“我們鏢局也是,鏢局說到底,無非就是開門做生意,要是得罪了官府,都不需要動手,只需要將通牒收回去,對於我們鏢局來說,這就已經是滅頂之災了。”
鄭源解釋的很是通透,對此,恆德也是點了點頭,示意理解。隨後將手中最後一點乾糧吃完,喝完酒囊之中最後一口水。
看著大家都休整差不多了,鄭源這才大聲喊道“夥計,有勞了。”鄭源說著,將收集過來的酒囊遞給了那夥計,隨後又是塞了二兩銀子,這才客氣道“夥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勞煩替我們準備些許水,無需酒,就水就好。”
那夥計接過酒囊,隨後又是掂了掂那二兩銀子,這才面色也是無喜無悲,將銀子收入懷中,冷冷道“稍後。”
半晌,那夥計這才去而復返,手中那此前還是乾癟的酒囊,這一刻也是鼓鼓囊囊的,填了不少水。
“給,你們的酒囊。”那夥計說著,將酒囊擲於方桌之上,也不再多說,而是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