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或者大麻子酒糟鼻,要不就是清秀的臉上偏有一道刀疤,讓人心裡有點毛。
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這些客人一個個都身帶刀劍,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
這些人對店家卻還算和氣,只是各自聚在自己桌上,小聲地說著話,間或也往旁邊的人身眼。
劉來福自然懂得禍從口出的道理,因而他從來就不打聽別人的**,甚至聽見了也裝作沒聽到,真正做到了明哲保身、不問是非。所以他的店才能開了這麼十幾年都沒有事。
不過生意雖然好,卻也將劉來福忙出了一身臭汗,蓋因他因為生意清淡,一直都沒請小二,店中的一應事物皆是自己親自打理,這人一多,自然就忙了個暈頭轉向,只盼著生意不要這麼好才是。
正忙間,門口又進來了幾個人,劉來福只覺得頭大:“暈!今天真邪門了,客人都是一撥一撥的來啊!”他看看店內實已無空位,忙堵在了門口,陪著笑臉道:“諸位客官,實在抱歉,小店已經客滿了,請諸位去別處吧。”
來的這撥人是四男一女,也都身帶著刀劍、氣宇不凡。只見其中一個少年沉下了臉道:“你這人好不曉理,財神爺上門,你怎麼反往外趕,是何道理?”
“真的是客滿了,客官不信請看!”
這幾個人伸長了脖子一看,果見店裡七、八張桌子都已坐得滿滿當當,不由皺緊了眉頭。卻說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投山的楊賢傑一行。單鐵勇還要和店家理論,賢傑將他一拉道:“算了,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幾個人正要離開,只聽店裡有一個聲音陰騖地叫道:“且慢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鷹犬?”說話間,店裡的人都湧了出來,將賢傑幾個人團團圍住。
單鐵勇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把老子當鷹犬!”
“喲喝,小子你想耍橫是不是?”一個粗大漢伸手就要來揪鐵勇的衣領,賢傑急伸手鉗住了他的手腕,那人掙了幾掙,竟然掙不脫,不由漲紅了臉。只見賢傑面色和緩道:“朋友,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
“哼,你們不是鷹犬,為何到此**我等行蹤?”另一個人冷聲叫道。
井龍安道:“諸位,你們誤會了,我等確實不是鷹犬……”
正鬧騰間,忽然有一個聲音叫道:“大家都住手,都是自己人!”眾人循聲一看,只見大街上急步走來一個胖大的和尚和一名高瘦的行者,不是普濟、閒空卻又是何人?說話的正是普濟。
普濟上前拉開賢傑的手,笑對眾人道:“諸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楊賢傑啊,這二位是江州武舉井龍安、井鳳安兄弟,這位少年英雄便是單鐵勇!”
“久仰、久仰。”那些人全都換上了笑臉,紛紛抱拳行禮。
普濟拉住賢傑的手,一一給他介紹:“這些都是貧僧和師弟聯絡的豪傑義士,都是來投奔大南王的,想不到貧僧來遲一步,險些大水衝了龍王廟……這位被你捏住手腕的是齊大召,這位黑臉的是石明亮,這兩位是高應龍、高應虎昆仲,這位是龍彪,這兩位是華元豐、華元山昆仲,這位是……”
“我,謝志君!”“在下曹一顯。”“姜紅火。”“尤奔放。”“……”眾人一一自報家門。
“這就叫‘好朋五湖四海來,明朝聚義馬嘴山’!”一個大嗓門叫道。“哈哈哈哈!”眾人一齊大笑不止。
這時普濟看見了躲在賢傑身後的烏雲,不由詫異道:“這位姑娘是……”
“肯定是楊大哥的家眷了!”一個誚皮的聲音叫道。“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直笑得烏雲粉臉緋紅。
賢傑笑著解釋道:“這位烏雲姑娘是在下新認的義妹,請諸位不要誤會。”“哦。”眾人彷彿恍然大悟,其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