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走了。”
男人慵懶地瞄了眼窗外,俊頰輕蹭著她的短髮,“走得好。”他鼻尖埋進軟絲中,嗅著屬於她的香氣。
“昨天晚上……很謝謝你。”她淡然的說。
昨夜,整棟大廈彷佛要被狂風捲飛,她打了電話給住在中部的家人,父母親殷切的叮嚀暖著她的心房,掛下話筒,她懶得開燈,獨自一人窩在客廳沙發裡,聽著外頭呼呼風雨,莫名其妙的,胸口似乎缺漏了一角,溫暖一點一滴地流洩,怎麼也鎖留不住。
直到門鈴大作,將她狠狠的震離那片寂靜的汪洋,開啟門,就見他淋得一身溼卻瀟灑地立在眼前,手裡?著兩大袋食物和蔬果。
“找你吃飯。”他揚唇,輕描淡寫地道,抱著東西徑自入內。
他永遠不會知道,當時的她心緒有多激動。
定定看著他侵入她的地盤,將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取出,該要冷藏、冷凍的冰進冰箱,水果放置在大籃子裡,跟著,他熟稔地從抽屜中拿出開酒器,將紅酒上的軟木塞拔掉,似是意識到她的注視,抬起頭,對著她挑眉……
當了將近三年的“好朋友”,舒寶琳頓時體會,她對他,已不再純粹。
“什麼意思?”男人問,映在玻璃上的鳳眼閃過銳利光輝。
他貼的真的太近了,灼熱的男性象徵正隔著她的絲質睡衫抵在她臀上,那有意無意的磨蹭、搖擺、試探,讓她雙膝不爭氣的虛軟……
舒寶琳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睫,內心掙扎矛盾,想隨著他的挑逗融進慾火裡燃燒,再次享受他熱烈的充滿,讓那永恆而激切的古老律動將神魂推向極樂天堂,讓一切全面失控……可是當所有的所有平靜回穩,迴歸現實面之後,她終於明瞭,她的心不願回頭,固執在持續失控中。
“沒什麼意思,就是很單純的謝謝你。”她靜語,八風吹不動似的,“往後不要再這麼做了。”
“為什麼?”圈著她蠻腰的力量忽然一緊。
“颱風天待在家裡安全,你昨天還開車過來我這裡,路上要真出什麼事,我會良心不安。”
“你昨晚不希望我過來?”他悶聲問。
她重新抬起眼睛,迎向那對深透的黑眸,臉上表情若有所思。
“我想,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特地幫我採買食物,和一些因應停電的必需品。”
沉默隨即而來,男人好看的五官莫名罩上一層霜,舉起馬克杯湊至嘴邊,彷佛渴極,他一口氣將裡頭的開水喝得精光。
他忽然發起神經,不由分說拖著她倒進身後的大床上,馬克杯滾落地毯的同時,他精壯而優雅的赤裸身軀已覆上她的胴體。
“你……唔唔……唔……”女人柔軟的小嘴被男人全面攻陷,他的吻來勢洶洶,闖進齒關,吸吮瑰瓣,糾纏著她的舌,吻得她由心到體、每一處毛細孔皆戰慄得不能自己。
思緒迅速糊成一團爛泥,舒寶琳不由自主合起眼睫,如以往的每一次,熱力十足地回應他的唇舌,修長秀氣的手指從他的寬肩滑進那頭濃密的黑髮裡。
輕薄的睡衫被他褪到腰間,他以手膜拜她的曲線,聽見她細碎難耐的吟哦,他氣息加倍粗重,熱唇在雪膚上烙下一處處明顯的紅痕,舔吮著她耳邊的敏感帶,在她輕皺眉心,不住地弓身貼向他時,他的舌滑過雪白咽喉,沉浸在她胸前不可思議的柔軟與堅挺。
他完全挑起她的生理需求,他男性自尊滿足於她的臣服……
他喜歡她躺在身下的感覺,喜歡她肌膚泛出玫瑰顏色,不能自己地顫抖。
在彼此懷裡,她是他最契合的夥伴,也唯有在那當下,她清冶的氣質才會滲出裂縫,讓他嚐到她驚人的熱情。
整張床似乎著火了,她也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