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百元看了真假,轉身就在旁邊的副食店換了零錢找給她。
這是第一次賣東西,也是最後一次。再後來,我就沒怎麼在家裡待了。更沒怎麼去接觸這些東西了。
所以,我生在底層,卻被養在了中層。就算那時候一個人喂出了四頭豬,帶弟弟妹妹上學,上山砍柴火,下地除草,割牛草,天黑揹著比自己高個頭的紅薯藤,其他和我同齡的同學在家看電視。
我的回憶裡甘甜比苦味多,雖然有嘆息,但依舊能夠用現在的心態去治癒那些遺憾和難過的事。
當時媽媽沒有給我解釋也沒有說我其他什麼。之所以記憶深刻,是想起那時的認知,還有所見到的東西真的很少。
然後對於金錢的管理和認知太缺少了。階層的資訊差,真的很重要。
媽媽很會賣東西,賣得也快。後面還剩些,媽媽直接送給那些她認識的店主了。賣了東西然後又再買些日用品回來。以前的那種秤砣至今都還不太會認,但我長大後,還專門去學過,打算盤也是。
去年過年,我還在和十三外公說,讓他教十三打算盤。
小時候,每天打算盤學習很晚,當時還是打出來了,後面這東西慢慢脫離了生活需求,也就忘記了。
時代是掩埋在歲月裡的沙,握不住只能揚了它。不過當被封塵的一些東西,它們又像是一串串老酒,厚重而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