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哪知老沙把劍一扔,道:“好呀,掌對掌,拳碰拳,咱們就來個硬碰硬——”嗡地一聲,手裡的劍已插在項七的腳前,項七睹狀大吃一驚,老沙的劍雖不如燕雲飛那麼犀利,但,卻是老沙的專長,一柄劍在他手裡還真活鮮,面對金手客這樣的對手,他舍劍不用,反而以其短應敵之長,這不是自取滅亡?他焦急的道:“老沙,你瘋了……”哪知老沙大笑道:“是有點瘋了,不過人生難得幾回瘋,偶而瘋一次,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事,也唯有這樣,那個老小子才會死的心甘情願……”金手客更見得意了,他一掌劈出,道:“你要送死,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他最擅長的就是淬練在掌上的功夫,一見老沙舍其長而用其短,那不是正合他意,暗中蓄滿勁力,借老沙說話的功夫,已一掌推了出去。
老沙大叫道:“兄弟,急什麼,我還沒開殺呢!”
嘴裡說話,右掌也推了出去。
金手客一聽他開了腔,以為這小子又有什麼話要說,手上不禁略略一緩,等他發覺老沙的右掌又借說話的功夫推了過來之時,他才瞭解老沙是在舒散他的注意力,金手客暗暗冷冷一笑,急切問將右手硬推了上去。
“刷——”
兩個人的手掌在空中一個交接,頓時響起一聲大聲,老沙的手掌在觸及對方的掌緣之時,早已借勢抽了回來,而他的左手突然一揚——一蓬白濛濛的雲霧陡然自他掌中灑出——金手客大叫道:“你這是……”他只覺自己兩睛睜不開了,剛要移身速退,老沙在一蓬灰影中,身子疾速飄去,一拳搗在金手客的心口窩上,咚地一聲沉悶之音——嘿地一聲慘叫,金手客硬給打得吐出兩口鮮血,老沙這著太出人意外了,誰也不知道他酒出那一蓬白霧是什麼,四周立刻響起了驚叫聲——金手客怒吼道:“你要陰的……”老沙一腳踢出,道:“不是說好了麼,各憑手段……”又是一腳踹上,金手客已連翻帶滾的躺在地上。
黑羽毛厲聲道:“媽的,你施詐——”
哪知老沙一搖手,道:“別過來,我們可說的很清楚,陣前交手各憑手段,他捱了一掌一腳是他自找的,你黑羽毛想過來,那就是你壞了規矩,別怪我老沙開口罵人了……”黑羽毛吼道:“你灑了什麼東西?”
老沙淡淡地道:“沒什麼啦!只是一把石灰……”黑羽毛聞言一呆,這玩意兒雖不是絕毒之物,可是酒進眼裡那可不是好滋味,如果不小心處理,雙目就有失明之慮,他急忙道:“老金,你怎麼啦?”
金手客捱了一拳一掌,已是很沉重的傷勢,再加上眼眶裡奇痛難捱,使他在地上翻滾,有道是明眼人眼裡容不進沙子,此刻他眼淚直流,痛的睜不開眼來,顫聲道:“我眼睛瞎了。”
黑羽毛憤憤地道:“卑鄙手段,老沙,納命來。”
他是這裡的護法,老營盤外圍事務大多由其經掌,此刻自己指揮的頭一陣,便栽在老沙手裡,雖然老沙是玩了點手段,畢竟面子上掛不住,黑羽毛心裡有氣,人已隨著搶出來。
項七一揮刀,道:“站住,他們說過了,不論手段,只論生死,你他媽的強出哪門子頭,難道你真不顧江湖道義——”黑羽毛呸地一聲道:“江湖道義,見你媽的大頭鬼,項七,瞧瞧你那位兄弟,平常不是以白道仗義自居麼,怎麼也會用這種手段對付老金?有種憑真本事……”老沙嘿嘿地道:“來吧,黑羽毛,還有你,你也逃不了厄運…”黑羽毛吼道:“兄弟,給我殺——”站在四周的那些人早已忍耐不住了,他們一看對方不過是三個人,便將雄踞武林的老營盤給弄的手忙腳亂,不但是鉤子和漏子栽了,連金手客也毀在對方手裡,而對方真正的霸神——燕雲飛還沒出手,這個臉實在掛不住了劍影交錯中,刀劍已自各地閃起,剎那間,燕雲飛和老沙項七被他們困在中間,燕雲飛真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