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銅首先迎了上來,拱手道:“少主,幸不辱使命——”字文海嗯了一聲道:“這就是段洪……”段洪頭還沒昂起,只覺紀玄一鬆手,他已摔在地上,叭地一聲,摔的他全身疼痛,他怒聲道:“媽的,你給我小心……”宇文海冷冷地道:“段洪,看看我是誰?”
段洪怒吼道:“我管你是誰,有本事你先報個名——”宇文海嘿嘿地道:“我叫宇文海……”段洪全身立刻泛顫不已,道:“原來是宇文兄,我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我不明白,你為何要費這麼大的勁把我弄來——”宇文海冷冷地道:“你得罪我妹妹了……”段洪如墜五里霧中,道:“令妹——”宇文海嘿嘿地道:“不錯,我妹妹叫宇文小玉,這總明白了吧。”
段洪一震道:“血崖的玉姑娘——”
宇文海長吸口氣,道:“你們拆了我妹子的場面,弄得她連個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你說,這件事字文世家能不管麼?”
段洪冷冷地道:“宇文世家立於江湖數十年不易,何苦為了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而將宇文世家的大好名聲……”宇文海聞言心裡翻湧,吼道:“住嘴……”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妹妹在江湖上的惡名惡聲,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和這個妹妹扯在一塊,無奈小玉是父母的心肝寶寶,他們並不完全知道小玉的行徑,而宇文家的僕役和家丁又有誰敢在宇文老爺子面前實話實說。
哪知段洪也是個硬漢子,只見自己的話已觸傷了字文海心裡的結,暗中不禁冷笑起來,他哼哼地道:“怎麼?你怕聽……”字文海目光的餘梢一瞄周鋼,道:“老周——”周鋼立刻恭聲道:“少主,請吩咐……”字文海不耐煩的道:“把他給掛起來——”周銅瞄了段洪一眼,道:“是——”周鋼是何等身手之人,一聲令下,紀玄早已拿來繩索,三兩下就將段洪給捆了起來,長索往樹樁上一套,接著往上一扯,段洪就像一隻大蝦似的給拉上半空——大太陽下,段洪就被吊掛在大樹椏上,汗珠子如黃豆般顆顆的滾下來,段洪撕裂般的道:“宇文海,你會遭到報應……”宇文海只是那麼不屑的淡淡一笑,他彷彿在欣賞一隻瀕臨死亡的畜牲一樣,那麼不屑而可憐的又躺回在斜椅上,半眯著那雙眼珠子,冷冷地瞅著段洪……那七個貼身的兄弟似乎都瞭解這位主子的心意,他們站在宇文海的身後,如看一幅畫樣的,俱滿面冷笑的望著樹上的段洪。
半晌,字文海才慢條斯理的道:“姓燕的會來麼?”
周鋼低著身子,道:“全照你的吩咐,已故意留下線索了,姓燕的還算條漢子,他不會不念兄弟的情份,段洪和他有種特殊的交情,我相信他非來不可——”嗯,宇文海沒有再說話,腦子裡已盤旋著許多問題,他必須要慢慢的等,就像設下陷阱的捕獸獵人一樣,時間就是最好的武器,野獸會慢慢走進陷講中……日影已斜,山路上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但,宇文海還是很有耐心的在那裡等待著……突然——黃土路面上響起一連串細碎的腳步聲,每個人似乎都被這陣腳聲吸引住了,他們精神為之一振,周鋼低聲道:“來了。”
魚兒上鉤了,對一個釣者來說是件欣喜的事,可是對那隻即將上鉤的魚兒來說,也是件令人憐憫的事……宇文海淡淡地道:“他們來的還不慢……”在他預料中,燕雲飛應該在入夜後才會出現,哪想到太陽方斜,人家就來了,僅從對方行動上,他已知道對方果然是個好手,並不在乎自己設下的網……燕雲飛果然來了。
陪著燕雲飛來的是雪無痕和寒玉,他們俱是白袍飄晃,站在太陽底下,沉穩的步履顯得他們是一等一的高手,三個人面上俱無表情,只是冷漠的瞅著這裡,甚而連宇文海斜躺在那裡都沒看上一眼,而只注意掛在半空的段洪,段洪已快昏死過去,虛汗已溼透了他的衣衫——寒王首先沉不住氣,道:“是誰給段兄弟上掛…”周鋼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