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沒什麼好感,主要是護短的她還沒忘記他們怎麼惹哭了她娘。
四目相對,兩兩生厭。
七里悶哼一聲,低頭繼續寬慰八駿。
裴金玉連哼都懶得去哼,徑直走向了水上長亭。該彈琴的時候,她依舊彈琴。該餵魚的時候,她仍舊餵魚。
七里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和八駿被忽視的特別徹底。
可就是如此,還是有人吃醋了。
關鍵是,吃醋的人並不知道他吃的就是醋。
被成王點破的時候,代王還在想,醋是什麼呢?甜的?
不不不,傻孩子,醋是酸的。
那酸是種什麼滋味呢?原諒他吧,他之所以傻,自然要傻的徹底,五穀不分,五味不識。也不全對,如今應該是四味不識了,這兩年他最大的進步,除了不生病,就是知道甜是什麼味了。
最後,成王想了想告訴他,酸是一種讓人嫉妒,讓人痛苦卻又欲罷不能的味道。
別問成王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成王他定親了。
他的成王妃卻不是他想要的成王妃,他想要的成王妃即將成為趙王妃,也就是他的弟媳,這才是最酸最讓人倒牙的事情。
即便如此,他也得將酸倒的牙吞進肚裡。
不為別的,只為他現在坐著皇位繼承人的第三把交椅。
老天最壞的地方,就是讓你想得到一樣東西之前,失去很多很多。
所以,皇家的子孫啊,你為了皇位,今天會失去愛人的權利,明天又會失去什麼,你捨棄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卻讓你永遠都不能真正的快樂!
即便你已經坐在龍椅之上。
這一點,林青巒感悟良多。
☆、第32章 於
辰時;太監寶光高呼一聲“退朝”,林青巒在百官的跪拜之中出了寶殿。興許是坐的時間太長,也可能是陽光太過扎眼;他不自主地晃了一下。
寶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皇上;可是身體有所不適?不如招顏御醫來替皇上診脈。”
自古皇帝多惜命;可眼前的這個卻是個另類。
果如寶光所料;林青巒搖了搖手,待眩暈過去,大步向乾元殿走去;那裡等著他的是如山的奏摺。
做奴才的適時進言,適時而退,還得適時自作主張;寶光給他乾兒子春寶使了個眼色。
春寶會了意,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待皇上他們走遠,“噌”一下掉頭往太醫院跑去。
春寶原也是這皇宮五千太監中籍籍無名的一個,才抱上寶光這棵粗又壯的大樹並沒有多久,靠的可不是他同寶光的名字裡都帶了個“寶”字,而是他伶俐的性子和油滑的嘴。
誰都知道顏御醫的性子比較特別,雖說是個來者不拒的,但前提是你得能夠找到他。
這時候,春寶那張見誰都叫“大人”叫“爺爺”的嘴就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儘管如此,這麼伶俐的嘴巴其實也就是個輔助的,其他的還得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春寶用昨日才在賢妃那裡得的銀錁子,從一個不太面熟的太醫院藥徒那兒得到了顏御醫身在何處的訊息,樂的嘴角都裂開了花:“這位小爺,小的春寶,皇上身邊最有臉面的黃門侍郎是我乾爹,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這麼吹噓了一句,轉身就朝太醫院的恭房跑去。那小藥徒說了,顏御醫這會兒八成是在恭房向東二十步的那間雜物房裡躲閒。
還別說,瞧那顏御醫平常悶聲不響的,躲閒的地方就挑的極好,誰能想到雜物房裡會有人,誰又能想到一堆雜物的後頭還藏了張小榻。
春寶一逮就逮了個準兒,將來意一說,只等著顏御醫回話。
顏學慶沒想到自己也有千慮一失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