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衛丁和衛戊,頭顱下垂,通紅著雙眼,口水不住地滴落,在演武場上如無頭蒼蠅般地走著。
咽喉中,響起不明其義的撕扯聲音。
“他們到底怎麼了?”
有陣法做遮掩,夏慶四人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衛丁和衛戊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雖然這有點殘酷,但我也只能明白地告訴你,他們,沒了!”翁洪看著在演武場晃盪的兩人,補充道,“就如我的隊友一般。”
夏慶瞳孔皺縮。
“沒有恢復的可能嗎?”
翁洪搖了搖頭。
“你們進來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沉默了半晌,夏慶再度開口。
這個楚家莊主院,太詭異了。
夏慶此時後悔了,當初就應該聽從方浩的建議,合兵一處,緩緩探索的。
有他的護符,就不至於出現衛丁和衛戊這般的狀況。
翁洪閉眼,久久不語。
夏慶也沒有催他,靜靜地等待著。
“我們剛進來後,那自稱是管家的人,就消失了。”
聞言,夏慶心頭一顫。
那福伯果然有問題。
“雖然我們對他的消失感到奇怪,但全員馭道境的我們,都認為不過是一個老頭而已,消失了就消失罷。”
翁洪輕輕嘆氣。
“這裡很大,不清楚佈局的我們決定兵分兩路,約定好有發現就立刻放出訊號。
而我和其他四人,走演武場這一條路。
踏入演武場後,我們細細地檢視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並沒有任何發現。
就在我們打算離開,往下一處探索時,隊伍裡有人異變了。”
“異變?”
聽到翁洪說出這個詞,夏慶不由地跟著唸了出來。
“這是我自己想的,變成那樣子,已經不是原本的模樣了。”
看了看還在不遠處行屍走肉般晃悠的衛丁及衛戊,翁洪輕輕嘆了一口氣。
“異變的人,會喪失神志,變得極富攻擊性,而那時候,異變的那傢伙,是一個火源大道的悟道者,猝不及防之下,我們都中招了。
受傷,似乎會降低對那些囈語的抵抗力,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很快就變得如同瘋魔一般,相互廝殺起來。”
夏慶隨後投以疑惑的目光。
似乎知道夏慶想問什麼,翁洪繼續開口道:
“為什麼我不受影響?那囈語一樣在我腦中作怪,只是我家族有一道古老的清心訣,對這類惑心的異樣很有奇效,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成了最後一個保持理智的人。
他們相互的廝殺,將此地的陣法都給轟出破綻來了,我窺準機會衝了進來,這才苟延殘喘下來,一直到你們出現。”
“你那四位異變了的隊友呢?”
很快就接受了翁洪異變的說法,夏慶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躲進來後,他們相互之間殺得遍體鱗傷,接著像聽到什麼東西似的,通通停手,離開了此地。”
“另一組人馬呢?你如何確定他們也完了?”
“在我那四個隊友離開後,我強行運起清心訣,想要逃離這裡,但當我趕到門樓時,發現不管我怎麼嘗試,只要朝外邁出步子,最後就一定會回到這裡來,我被極高明的困陣鎖住了。
而就在我想去尋找另一組隊友時,我發現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有一道長廊,那裡也發生了廝殺,參與的正是另一組隊友。
我知道,除了我之外,全軍覆沒了,而那個時候,我的清心訣也快支援不住了。
我發現只有演武場的陣法,可以抵禦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