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乘松的臉色,一片煞白。
他所寄予厚望的,所謂的雙道天才,竟如此不堪一擊?
“這……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猙獰地咆哮著。
他可以接受宗門的各種懲罰,但無法接受當前的這個結果。
這可是赤裸裸對他眼光的嘲笑啊!
不光是他,其餘的宗門大佬們,也都被雲鏡中的景象,深深地震撼。
那黑衣少女,懶懶地將長柄鐮刀斜靠在懷裡,閒庭信步地走著。
如新月般的鋒利鐮刃上,最後一滴血珠順著刃尖,滑落在地。
在少女的身後,則是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景象。
沈顛的首級,被隨意地拋棄在地,面目朝上,比銅鈴還大的雙眼,無神地盯著天空,即便已經凝滯了,可依舊能看出其中的恐懼與不可思議。
另外,雙手雙腳都與軀幹分離,而身體,被切成三塊。
“這下,數目就夠了。”
少女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真·大卸八塊。
最詭異的是,那長柄鐮劃過沈顛的身體時,並無鮮血噴出,直到少女遠遠走開,他渾身的血液才如潮水般從切口噴薄而出!
彷彿是那些鮮血,怕玷汙了這神秘的少女一般。
“嘶~~~”
其他目睹這番景象的宗門弟子們,無一不雙腿打顫,驚怖莫名。
看到黑衣少女走近,通通都退開幾步,讓出老大一片空間。
有的弟子更是捂起嘴巴,死命地壓抑著胃部的翻騰洶湧。
比起沈顛的暴虐,這黑衣少女剛才所做的,要風輕雲淡地多。
僅僅只是輕輕揮舞鐮刀罷了。
但不知為何,大家的心底,都會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恐懼。
就像是動物遇上天敵般,從血脈深處湧起的無聲顫慄。
“姜……姜師姐?”
殷晴大著膽子,沙啞著嗓音,輕聲道。
近似的情形,她看過。
那是在疊翠峰的演武臺上,姜墨漓也是這般,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對周靈毫不留情地虐打。
但那時的姜墨漓,好歹還有點菸火氣息。
哪像現在這般,徹底化身為恐懼。
曾經的當事人周靈,此刻卻是在一旁瑟瑟發抖。
要不是兩位同門扶著她,怕是已經癱倒在地。
心裡多次想著要復仇,但真對上正主了,卻又嚇得手腳發軟,動彈不得。
黑衣少女沒有搭理殷晴,徑直地穿過不斷給她讓位的人群,冷冷地拋下一句:
“還不走?”
走?走去哪?
“你們忘了原本後祭的環節,會有同峰的人進來麼?
發生這麼大事情,宗門定是早早讓他們進來,還不去與他們匯合,留下來等死?”
大家面面相覷,遲疑數息後,卻是疊翠峰弟子最先反應過來,迅速跟上。
接著是被她們救治過的受傷弟子等,也掙扎著身體,緩緩跟隨。
“盧師兄,怎麼辦?”
有弟子對盧宇問道。
“跟上吧,也許這就是我們唯一的生機。”
就在大家剛攏聚在一起時,地面突然就震顫起來。
如同魔方切割一般,一塊塊的地表被切割分離,進入玄奇的空間,重新組合。
等到大家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這塊草原地表,周圍拼接著沼澤、沙漠、岩漿池……
無比怪異。
“譁!”
在他們還沒弄懂怎麼回事的時候,岩漿池突然就噴薄開來。
幾具身影從滾燙的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