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
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長老指揮部署道:“大家快將他們包圍起來,必教他一個都走脫不了。”村人訓練有素,有器械地抽出器械,沒兵器的就直接端起條凳,圍著轎子困了裡外三層。守在轎邊的轎伕迎上來戰,雙方殺做一團。
突然有人喊起來:“他們。。。他們不是人!”卻見幾個轎伕用來蒙面的黑巾被打落,露出黑洞洞的眼窟,黑布裡包裹著的赫然是一具具的骷髏。牧長老又驚又怒:“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終於發現情勢越來越不對。
面具人不動聲色地把玩著象牙,久久才道:“你們這些青籮寨的餘孽,今天就要將你們斬草除根!”幾位長老和知道內情的人面色大變,矮長老本就有傷在身,這時候聽到這話,喉頭一甜,噴出口血來,嘶聲道:“原來,原來。。。”
面具人冷森地道:“不錯!我就是當年魔軍的軍師,血妖。”那巖壁上的畫面和自古相傳的故事一剎時都生動起來,幾位長老齊齊跌回椅上,一瞬間彷彿成了尊石雕,內心的恐懼真如洪水般衝潰了堤壩。
這邊,獨眼長老和隨風獸鬥得不可開交,他終生在螳螂拳上浸淫鑽研,完全得到拳法中的精髓,這一路拳使得迅捷兇猛,靈動狠辣。剛開始一人一獸還旗鼓相當,戰得酣處,周圍只能看見一白一灰兩團影子在旋轉,周圍飛沙走石,桌翻椅碎。但獨眼長老畢竟年老,精力枯竭,不宜久戰,那隨風獸又是日月靈氣所鐘的異物,平常血妖以生牲腥肉餵食,生性殘暴,能生裂虎豹。
牧陽堅雙掌摩擦,掌指間發出青煙,他已看出獨眼長老體力不支,便要上前助陣,這時,第二乘轎的頂蓋飛了起來,一個人影飛鳥般躍起,口裡咯咯笑道:“好久沒有舒展筋骨了。”我心中一寒,凝目望去,秀髮飛舞中的粉臉桃腮,不是慕容爽是誰!
正 文 仙魔道 第二十六章 血海濤濤
我怔怔地,貪婪地看著久未謀面,卻在夢中相逢的面孔,心裡泛起酸楚。開朗爽直的慕容爽如今已經變化得教人不敢相認了,直是架絞碎血肉的機器!瞧她的臉容瘦削些了,兩腮潤紅,眼皮上描畫了青黛眼影,比以往多了分成熟和豔麗,帶著凜然不可冒犯的冷酷冰寒。我念及以往的情意,一時間百感交集,痴痴地站在當場。周圍的人來往奔走,場面大亂,慕容爽身穿著紅紗,像只在花叢中飛舞的蝴蝶,在人群中彈丸般縱躍,每次落下總有人慘叫,頭骨蓋上便多了五個深深指洞。三大長老圍攏上來,彼此間配合默契,施展全身解數,苦苦抵住慕容爽。慕容爽出手隨意揮發,詭變百出,瘦長老見多識廣,剛看破一招,叫了聲截脈手,話音未落其招式卻又變得像通臂拳了,越戰越是心寒,覺得對方深不可測,舉手投足都包含了最上層、最有效的功夫。他們不知道慕容爽生來不曾習武,她進攻的套路全憑野獸般的本能,一切都是血脈神經裡的條件反射。三位長老只是咬牙支撐,心下也越來越慌。牧長老偷眼瞥四下的情況,見牧陽堅催動了火龍力助獨眼長老,獸類天性畏火,這兩條火龍往來穿復的熾熱讓隨風獸有幾分忌憚,遏止了幾分瘋狂的攻勢,因此暫時呈僵持的局面。其餘的村人和骷髏人的交手卻沒這樣幸運了,村人平日裡素來驍勇,勤練拳腳,逞勇鬥狠是家常便飯,但此間的對手卻不是人,當一拳打穿對方的肋骨,從背後透了出來,但骷髏不知痛疼,立既揮刀斬下,一條手臂便鑲嵌般卡在骨架上,失臂之人卻禁受不住,痛暈過去。
血妖打了個呵欠,彷彿有些倦了,伸指在嘴裡一咬,流淌出一縷黑血,望地上一撒,騰騰地冒起黑黑的煙塵,一片白骨嶙峋從黑煙裡露了出來,卻是他召喚的鬼靈。血妖將手指放回口裡吮吸,彷彿疼痛能帶給他快意,他呻吟地漫聲道:“孩兒們,速去打掃乾淨。”
這群鬼魅一加入戰團,情勢更形危急。牧陽堅和獨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