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全天下都沒有,全是一群窩囊廢……”
女子這番話可激怒了店裡所有食客,鼓譟罵著:“哪來的瘋婆子!”“又不是會喝酒便是男人了!”“誰喝得下三壺啊!”
女子不理會眾人訕笑怒罵,冷笑數聲,又將杯中殘酒飲盡,痛苦地咳了半晌,伏在桌上不住喘氣。她發現李嶽也在看她,猛一拍桌,指著李嶽喝罵:“你看什麼?你喝得了嗎?”
馬天敬等一干手下立時叉腰站起,李嶽哼了一聲,喝叱:“坐下!人家是個獨身女子。”
馬天敬哼了一聲,乖乖坐下,嘟嘟囔囔地說:“是個喝醉了的瘋女人,真可惜長得倒是挺好。”
女子喘著氣,見李嶽仍盯著她看,心中惱怒,抓著酒瓶走向李嶽,斥罵:“你挺囂張,你自以為很厲害,是不是,給我喝……”
那女子走到李嶽面前,話還未說完,李嶽已經將酒接了過去,咕嚕咕嚕數口將酒飲得一乾二淨。
“譁──闖天門李嶽果然行!”“我就說這酒只有闖天門的李嶽能這樣喝!”眾食客們爆出了滿堂喝采,有些對那女子吼叫:“看到沒有,你才說全天下都沒男人,你才說完眼前便蹦出一個真男人!”
李嶽喝完,朝店小二招了招手,指指桌上另外兩壺不過三。店小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也將兩壺不過三端上李嶽桌上,又是欽佩又是歡喜地向李嶽說:“李嶽大俠,我這就吩咐廚子,請您一盤上等牛肉,給您下酒!”
“我不需要別人請,又不是沒錢付。”李嶽呵呵笑地說。
“請!一定要請。”那店小二倒挺激動,朗聲大笑:“光憑您這股豪氣,我便是自掏腰包,也得請您吃盤肉。”那店小二說完,便自作主張地去要廚子切肉了。
當一盤上等好肉端出來時,李嶽已經喝乾了那女子第二壺不過三,仍然是一口喝乾,食堂裡的食客紛紛喝采,那女子仍叉著腰,冷冷地看著李嶽,見他喝完第二壺,便說:“還有一壺,你再逞強吧。”
那女子才剛說完,突然流下了眼淚。
“然後呢?你喝下了第三壺酒嗎?”衛靖連連喘氣,解著肩上繩子,他們已經爬上了頂端,這兒是地下海來第二層的一條岔道的末端,不知為什麼有這麼一個空洞長穴通往地底三層半。
衛靖看看四周,長道那頭陰森黯淡,一個人也沒有,便又說:“還得找路上地底一層,唉,累死人了。”
李嶽搖搖頭說:“不,這裡可到不了地底一層,這裡離海來市中心已經很遠了。”
“什麼?”
“別忘了你們在地底自個兒便走了多久,遇上我之後又走了多久,這麼多些天的路程,可走了多遠?”
“多遠?”衛靖和公孫遙疲累地問。
“咱們現在在海來市的邊緣,接近武堯市了。”
衛靖還不知道武堯市在哪兒,拉著公孫遙問了一會,這才知道武堯市鄰著海來市北端,他們這些日子,在地底徒步走了大半個海來。
接下來,已經飢餓口渴到達了極限的衛靖和公孫遙,恍惚地跟在李嶽身後,蹣跚繼續地走,已經不在乎李嶽是否會突然發狂了。
他們找到了一條狹長樓梯,那樓梯長得像是永無止盡一般,衛靖和公孫遙發現自己終於走完樓梯之時,幾乎要落下淚來,他們的背後是一排古老矮破的房舍,他們的面前則是一片廣闊的草地,和掛滿星星的夜空。
一陣風徐徐吹來,吹拂在他們臉上,衛靖哽咽地說:“啊……我們終於回到地上了……”
“咦,那一座是什麼東西?是城嗎?”公孫遙指著草原遠處一座怪模怪樣的高聳東西,像是一座城,又像是一棟樓,那城樓散佈著凌亂的燈火。
“那是‘百疊屋村’,也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