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比了一個“贊”。
匆匆忙忙對付完了晚餐,幾個能外出走動的幫忙一起把碗碟端出去還給了客棧裡的夥計,還被誇獎說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客人。他們送完碗碟走到院子裡。發現老闆娘正在天井正中佈置一張供桌,上頭用盤子盛著桃子、葡萄和糕點,最引人矚目的是一條用麵粉捏成的,爪握寶珠的胖嘟嘟小白龍。
“欸。看看,是你哦。”
白秀麒用胳膊肘捅了捅江成路,指著那條小肥龍笑嘻嘻。
江成路也跟著笑:“看見它手裡頭捏著的彈珠沒有?那是你哦。”
在落龍村版本的記憶中,江成路爪中曾經緊緊握住的“東西”果然被描繪成了寶珠。壞人企圖帶走寶珠的邪惡行徑反而使得寶珠飛走,而巨龍也隨之昇天,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會兒的祭奠,模擬得就是以上全部過程。
聽完了老闆娘的介紹,江成路又對著白秀麒邪魅一笑:“哥以後就管你叫寶珠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甚至還唱了起來:“你是我的小啊小寶珠……”
“……噁心。”
“噁心!”
異口同聲發出嘲諷的一大一小。分別從江成路的左右兩側送來了嘲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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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佈置完了供桌。距離祭典開始也就只剩下二十來分鐘了。告別了花陽。江成路和白秀麒領著花陰沿著來時的那條路往海灘的方向走。晚風吹過屋簷下用細小螺殼穿起的風鈴,叮叮噹噹清脆好聽。
聽老闆娘說,雖然騰龍節斷斷續續地一直持續到現在。但是真正拿來作為旅遊專案這還只是第二年。
也許因為宣傳力度和前期準備方面的不足,真正來過節的外地遊客看起來並不多——這一點完全可以從人群不同的穿著和膚色中看出來:外來的人往往膚色白皙。衣裳齊整,戴墨鏡、戴帽,身上隱約還有防曬霜的香氣;而海邊的人則是精幹而黝黑的,往往無所顧忌地*著上身,偶爾可以在脖子上看見一條毛巾。
三個人就跟在幾個本地人身後,一路走到了沙灘上。沒想到這裡人倒是不少,擠擠挨挨地,幾乎都站到高處的馬路上了。
“現在是看人還是看祭典?”白秀麒看了一眼江成路:“這事兒你得負責,快想辦法。”
“人多都能怪我?”江成路無辜地指著自己。
“廢話,不怪你怪誰?誰叫你當年掉這兒了。”
“……唉。”
江成路沉默了兩三秒鐘,忽然嘆了一口氣。
而就在他嘆氣的一瞬間,沙灘上平白無故地捲起了一陣大風,吹得沙塵漫天飛舞。閉上了眼睛的白秀麒忽然感覺到手被人給握住了。
“還等什麼,快走啊。”
因為風沙的襲擊,猝不及防的人群紛紛原地站定了抱頭遮蔽,然而江成路三人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於是他們就好像是行走在靜止空間裡的超人那樣從容地穿過靜止的人牆;擠到了接近中心的位置。
“妖風”停止之後,大家紛紛拍著一頭一身的沙土,有人連嘴裡都進了沙子,不住地抱怨著。江成路裝得跟個沒事人似的,領著白秀麒和花陰繼續往裡頭鑽。
人群的最裡面,看起來是沙灘上的vip區域,擺著三排塑膠小板凳。每排板凳的前面是一條窄窄的長桌,上面擺著西瓜和其他水果。後排坐著的應該是付費的遊客,前面的恐怕就是村裡的頭兒臉兒。
再往前看,木龍堆就在嘉賓席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面前供奉著花果貢品。但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左右兩側,一邊架著高高的刀山。另外一邊的沙灘上,工作人員正努力著用沙土熄滅一堆明火,然後將暗燃的炭塊均勻分佈在沙灘上。
白秀麒愕然:“上刀山下火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