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當機立斷,長鞭猛抽過去,有樣學樣也套向怪獸脖子,拼命往回拉,那怪獸腳蹼似有吸盤,不動就是不動,這方式宣告失敗。
毛盾只好再相準怪獸尖角抽去,每中一次,怪獸即疼痛咆哮,一連數次,怪獸已發出沉沉吼聲,猝然暴撲而起,有若餓虎撲羊疾攻過來。毛盾自以為身手敏捷,馬上滾向左側,準備拉它那條不長不短的尾巴。
豈知那怪獸腳蹼孔能伸縮,猛彈三尺,粘向毛盾肩手,奇粘無比,另有吸力,卷得毛盾驚慌失措。
要是武功仍有數成,大概可將它震飛,可是此時一身是傷,功力全無,竟然甩不脫,還被吸去,那怪獸發出得意呻吟,將舌頭粘來,像粘木頭,把毛盾粘壓胸腹之下,毛盾驚慌失措,大力掙扎,可惜除了雙手,全身已動彈不了。
那怪獸扣得獵物,長嘶一聲,張開血盆大口,舌頭又自卷套住毛盾脖子,如此卻扯舌吸,毛盾很快會窒息死亡,或而脖子被扭斷。
“救命……”
毛盾已兩眼翻白,長鞭已無功效,雙手扣向那尖利毒牙,按捺不住那千鈞力道,眼看血口寸寸逼近,舌頭揪得他滿臉通紅就快斷氣,他用盡所有辦法都解套不了。
他不甘心,身以百戰都活命,如今卻要喪生在此怪獸口中,而且還是個笨怪獸,怎麼想都死不瞑目。
又能如何呢?這又粘又羅的怪獸即如泥巴海水般,只有這幾招,但等到掉入它陷阱之中,卻已幾乎無法挽救,只有任其吞噬斃命。
毛盾現在連救命都喊不了,白眼直翻,舌頭吐得比什麼都長。
眼看他就得命喪怪獸口中,猝而天空白影掠動,似如遠古下墜之流星,奇準無比地撞向怪獸背腦,更壓向毛盾,撞塌積雪,直往地底洩去。
又自叭然一聲脆響,一切似乎都已平靜,毛盾不動,怪獸也不動,那隕石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毛盾開始動了,慢慢地抽動手腳,慢慢張開眼睛,老天似乎特別眷顧他,又使他活命,他瞧及那血盆大口仍張著,自己雙手仍扣住毒牙,只是怪獸舌頭軟了,再無摧殺之力,他將這粘膩帶腥之舌頭移開,摸摸脖子,在確定沒粘在頸子上時,他才噓了口氣,髟定自己真是沒死。
“怎麼回事?這麼準?老天就這麼來個救星石頭?”
他往斜上方瞧,想瞧瞧是何人砸東西救了自己?這一照眼,他已發現白衣,還有長髮,目光一抖。
“會是人?”
顧不得怪獸沉重,他極力掙脫,爬往上頭,扶向那女子,撥開她頭髮,不瞧還好,這一瞧,毛盾己愣住。
竟然會是武靈玉?
她為何會墜下來?而且隔了這麼久?
“會是為我而自殺?”
毛盾眼眶熱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女子肯為他自殺,此種深情,他永生將難忘懷,他愛她,緊緊抱著她,像心肝,像寶貝,永生永世地抱緊她。
“靈玉別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
毛盾感動激情中,趕忙替武靈玉探鼻息,好弱,再把脈,簡直就要停止。
他緊張了,自己能活,那是因為不想死,拚老命也要活,但武靈玉想死,她根本毫無鬥志,雖然沒摔死,但她心已死,如此將加速她死亡。
“靈玉快醒啊,一切沒事了。”
毛盾急急拍她背心,臉頰,武靈玉還是不醒,毛盾恨死自己一點武功也使不出,更不用說用內功震醒。
“怎麼樣,再下去,不被摔死也會被雪凍死。”
毛盾突而想到這怪獸,如果能取它皮來裹身,或是……他猝有靈機,大凡千年異獸大都煉有內丹,這頭怪物看似恐龍又似麒麟,還練了一身刀槍不入之鐵皮,少說也有萬年修為吧?
想及此點,他欣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