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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十年車。有人說,領導是人精,其實,跟領導的更是人精,當他從副市長夫人戴孝的驚訝中醒轉後,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從轎車尾箱裡拿出一整箱五十條的玉溪,交給負責後勤的婦女主任十二爺的兒媳婦韋秀花,讓她發給各個管事,用來待客。劉德厚不抽菸,從來不管煙的來龍去脈,一般都是秘書和司機處理。

看到村裡殺了三頭大豬,三十多隻雞,三十多隻鴨,還有足足百斤的草魚時,知道菜應該足夠,就問韋秀花酒準備好沒有,韋秀花說沒有,等下喊人去墟上買,就告訴韋秀花,不用叫人買酒,他來準備。聽了他的話,韋秀花說:按理也應該是兒子備菜女兒買酒。司機很醒目,忙說應該應該。馬上開車去縣城,在大隊人馬從墓地返回之前,二十件一百二十瓶酒已經到位。對於選用什麼酒,司機也很費了一下腦筋,一是不能太貴,太貴不適合農村,二一個還不能太便宜,便宜了女兒沒面子,第三個不能太差,太差領導喝不下,喝多還頭痛。第四是不能買到假酒,喝了假酒要出大事。最後還是諮詢市裡一個賣酒的朋友,而正好這位朋友在縣裡有一個分銷部,才解決問題。

看到陳寶良手中的玉溪,鄉里一幫人猛然開竅,黨政辦主任湊近鄉長,說:“鄉里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

“當然。”鄉長告訴財政所所長:“你先從財政所拿一萬塊錢來,做個大紅包打上去。我個人認兩千。”

“我認三千。”一邊的黃書記開了口。

過了一下,財政所所長告訴鄉長:“一萬塊不夠分。”

“那就往上加,我認的數下個月工資里扣。”鄉長說。

“我的也是。”書記也這樣說。

大家都這樣說。

陳寶良開始佩服自己家的老爺子,看來做酒還真不虧啊!

從一開始,陳維剛的工作就是跟在陳維政身邊,劉德厚的到來,天降一個姑姑,把陳維剛搞得一腦袋漿糊。很快,他就理清狀況。

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自己家裡居然還深藏著這樣一尊大神!

他開始有點責怪老祖父,有這麼硬的後臺,自己考兩次公務員都不會去求,哪怕自己求上門去,姑丈不好開口,姑姑跟下面的人打聲招呼,什麼都解決。

陳維剛是個聰明人,也知道人家敬十五爺,是看在死去的寶國叔份上,疼愛陳維政,更是想替代寶國叔負擔起養育後人的責任。後來聽到陳維政跟他姑姑的對話,更知道這個姑姑一家不是死皮賴臉就能粘得上去,想要拉近與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了天機還需策劃。總而言之,透過今天這件事,鄉里縣裡都知道劉副市長是自己家的親戚,雖然不能明目張膽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合理運用還是可以的。陳維剛打定主意,決定從細處著手,從無所欲求開始。抽個空子,找個人少的地方,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透過從墓地到大樟樹的一路閒聊,趙長富終於明白了十八老爺子不給自己好臉色的原因,知道昨天十八老爺子居然給自己打了電話,那個號碼是七年前留給十八爺的,這七年十八老爺子從來沒有打這個電話號碼麻煩過自己什麼,第一次用,就捱了這麼一場無趣。

如果說這個電話是求自己辦事倒也無所謂,問題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電話,是讓自己通知劉副市長,讓劉副市長參加極其重要的個人家庭活動。作為劉副市長在縣裡的心腹,這種大事應該是自己向領導彙報才對,現在反過來讓領導通知自己,太丟臉!簡直沒臉見人。想當年,劉副市長還是縣長,自己是西嶺鄉黨委書記,陳寶國是西嶺鄉派出所的協警。一場泥石流,劉德厚差點送命在西嶺,那個飛砸過來的二十來斤重的大石頭,如果不是陳寶國飛身擋在劉德厚面前,那死的就是劉德厚!也就是這場泥石流,把他和劉德厚緊密的聯絡在一起,七年來,他緊跟劉德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