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俠所中毒蠱,更是藥到蠱除,遂在鐵三勝受“百穴搜魂手法”,屠遠志毒力發作之際,一齊在大智上人,妙一羽士所宣佛號聲中起立!
“六爪神鷹”裘仲達忽見群俠無恙,不由大驚欲遁,但身形剛閃,便被“日月神幡”朱潤波伸手攔住去路,含笑說道:“裘朋友不要心慌,今日之事,業已慘絕人寰,伏屍遍地,朱潤波怎會再對你有所不利?”
裘仲達知道在眼前諸人手下,自己想逃萬難,只得長嘆一聲,低頭不語!
這時,大智上人口宣“阿彌陀佛”,微凝神功,向那已非人形的鐵三勝心窩部位,隔空一指,便使這位“滿洲第一勇士”,自無邊痛苦之中,獲得超脫!
妙一羽士也念了一虧“無量佛”,對那全身狂抖,嘴角鼻孔均已微沁血絲的“鬼杖仙翁”屠遠志,以一種憐憫神色,低聲說道:“屠施主,清帝特製奇毒,只一發作,便告無藥可教!屠施主可要貧道代為效勞?俾免多受苦痛!”
屠遠志舌僵口張,業已不能答話,只是極為勉強地,把頭微點,目光中並深深流露出對妙一羽士的感謝之意!
妙一羽士又復朗宣佛號,正色叫道:“屠施主,慢說一身多罪孽,此心懺處便全消!你且再忍剎那痛苦,心中默向先皇帝懺悔請罪,定可滅消孽累,重入輪迴,免得永墜阿鼻地獄!”
屠遠志聞言,立自那慘厲不堪的面容之中,現出一絲安詳笑意!
妙一羽士知道這絲安詳笑意,便是屠遠志的懺悔罪孽表現,遂不忍再讓他多受痛苦,袍袖微佛,一片罡風,吹得這位被功名利祿所誘,身為民族罪人,直到罪死之際,方在心頭略現靈光,表示懺悔的一代梟雄,奄然化去!
屠遠志一死,“日月神幡”朱潤波搖頭長嘆,向裘仲達緩緩問道:“裘朋友,你好像不曾中毒?”
裘仲達看了“廬山狂客”西門醉一眼,愧然答道:“我當時聽了西門大俠痛罵清帝,及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看,心中忽然偶覺生疑,遂暫時不加服用,把鐵三勝所攜來的解毒藥丸,悄悄藏起!”
西門醉哈哈笑道:“裘老怪物,照你這樣說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哩,怎麼不對我磕個頭兒,謝上一謝。”
裘仲達滿面羞紅,愧然無語!
嶽龍飛一旁含笑叫道:“裘老前輩,你這次雖然不曾中毒,但先前卻已服過韃酋玄燁交給屠遠志執掌的慢性毒藥,還要設法解毒才好!”
西門醉聞言,向嶽龍飛看了一眼,又復狂笑說道:“嶽老弟,你不要替他擔心,屠遠志及鐵三勝等兩批來人,均已死絕,裘老怪物只要去往北京,向他主子飾詞慌報邀功,不僅必然獲得恩賜解藥,可能還把屠遠志想瘋了心的那個‘二等侯’,也會落在他的頭上呢?”
裘仲達被“廬山狂客”西門醉譏諷得把一張臉龐羞愧成了豬肝顏色,長嘆一聲,苦笑道:“西門大俠,裘仲達並非毫無心肝之人!我今日受教已多,就算冥頑不靈,未為諸位高明的凜然民族大義,有所感動?也不會再復腆顏恥地以身事仇!”
說到此處,轉身向那領袖群俠的“日月神幡”朱潤波,及大智上人,妙一羽士等人長揖為禮,正色說道:“朱峽主,裘仲達回頭孽海,願附慧航,不知朱峽主能否容我為民族復興大業,竭盡駑鈍,聊贖前愆!若能?請從此把裘仲達視為馬前小卒,隨意差遣!若否?裘仲達也無顏再復偷生,立在先皇帝的神位之前,自盡謝罪!”
朱潤披滿面祥和地,微笑說道:“裘兄說哪裡話來?民族復興大業,端賴眾志成城,尤其像裘兄這等業已認清韃虜陰險面目,深知漢賊難兩立,冰炭不同爐,自無邊孽海中,大悟回頭的豪俠英雄,更是最理想的中堅分子。請把前事忘卻,從此永為兄弟!”
裘仲達聽了朱潤波這番誠懇寬厚之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