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翻了過來,依然毫無所獲!”
寒月師太喟然微嘆道:“想是我輩德薄能鮮,不足享有這等神物至寶,堡主不必難過了!”
嶽龍飛想然想起一事,“哦”了一聲,對榮萬里:“老前輩還記得那一群露宿荒野的苗婦嗎?”
榮萬里點頭道:“怎不記得,少俠何故見問?”
嶽龍飛道:“當時,晚輩愚昧,妄加測度,以為那群苗婦也是到衡山紫蓋峰,去參加‘順天禪寺’的開光大典,可是,那天卻投有看見她們的蹤跡,顯然是晚輩猜錯了!”微微一頓,目注榮萬里,問道:“不知老前輩回來後,有否派人去追尋過她們的去向?”
榮萬里搖頭道:“一來事隔多日,已難追尋.二來老朽以為一群苗婦,無關重要,故此不曾派人去追查,莫非少俠認為她們與此事有關係?”
嶽龍飛點頭道:“晚輩認為那遁失的寶物,也許落在她們的手中!”
宇文琪忽然插口向道:“龍哥哥!你們談了半天的寶物,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一群苗婦又是些什麼人?”
嶽龍飛歉然一笑,道:“不是琪妹見問,倒幾乎忘了把這樁頗為熱鬧的事情告訴你和冰妹了!”當下,便將那晚上,在洞庭湖濱的城陵磯上,隨侍恩師如何守候湖中寶物出世,如何又被清廷鷹犬跟蹤圍攻,以致被寶物遁走的經過,詳細說了。又道:“至於那群苗婦是些什麼人,則只有榮老前輩才清楚,我卻設有親眼見過!”
榮萬里道:“我發現她們之時,已在深夜,並且她們都已入睡,故此不曾仔細檢視,只能從她們的衣著,以及留下來的露營遺蹟上判斷,她們似乎來自滇邊的苗族而已!”
冷冰心“啊”了一聲!脫口叫道:“來自滇邊?”掐著指頭算了一算,對宇文琪道:“琪妹!你看會不會是姬姐姐和她的族人?”
宇文琪點頭道:“若以日子推算,很有可能是她們!”
嶽龍飛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問道:“是哪個姬姐姐?”
宇文琪白了她一眼,道:“你這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她就是那‘豔神宮主’啊!我不是說過,她要帶著我們的假人頭,到北京去詐降,好騙取玄燁那廝的毒藥嗎!”
嶽龍飛沉吟道:“這樣說來,果然有八成是她們了!”
宇文琪忽然顯得有點著急起來,眼望著寒月師太,道:“不管寶物是否落在姬姐姐手中,她既已北上,我們便應趕快追上去,好給她一個照應才是!”
寒月師太略一沉吟,便對榮萬里道:“我們本來打算多叨擾堡方兩天,但情況既然有了變化,只好告辭了!”
榮萬里自是不便挽留,遂吩咐下人盛飯,寒月師太等人匆匆用罷,便起身告辭,在榮萬里殷殷相送之下,才離開榮家堡,連夜北上!
時光易逝,秋去冬來,寒月師太一行四人過長江,渡黃河,進入河北境內時,正是大雪紛飛的隆冬之季。
這一天,黃昏時分,他們冒著巴掌大的雪花和刮在臉上有如刀割的北風,抵達保定府境內。
寒月師太抬頭望了烏雲密佈的天空,又復搭涼蓬,向那已為積雪遮蓋的原野遠眺了一眼,便吩咐嶽龍飛等人停步,說道:“用眼前這天色看來,要想在酉末時光趕到保定城是不可能的了……”說時,伸手一指右方遠遠的一個黑點續道:“這裡大概是一間廟宇,我們就過去暫歇一晚.待明早風雪稍停再走好了。”
說完,身形一折,領著嶽龍飛等人,朝右方遠處的那個黑點奔去。
暮色蒼茫之下,他們已奔抵目的地,果然見有一座似是家庵的小廟半埋在積雪之中。
這廟規模不大,只有一明兩暗三間正房尚還完整,兩則的耳房均已倒塌了大半,周圍的圍牆也殘缺不堪,廟裡毫無燈火,看情形,似是久已無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