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記全力施為的“金剛大手印”,再告無功,他不禁又氣又怒地,周身微顫!
這時,“丹心峽”口業已緊張靜寂得已到金針落地可聞的絕無音響地步!
宇文琪不願破壞這靜寂緊張氣氛,遂附耳低聲向那服了周白眉靈藥,傷勢已無大礙,正在盤膝端坐,運氣調元的冷冰心問道:“冰姊,這‘神力活佛’金羅漢,又在凝聚什麼惡毒功力,想作最後一擊!你看他不僅手掌發黑,連臉上都有些發黑了呢!是不是想在‘金剛大手印’之中,加上‘黑煞烏風掌’?或是‘玄陰九毒功’……”
冷冰心向金羅漢臉上仔細盯了兩眼,介面冷笑答道:“我與琪妹的看法不同,我認為這老禿驢是因適才把‘金剛大手印’功力,凝聚左掌,拼命施為,右肩截脈真氣,難免駁雜微散,‘鐵線青’蛇毒趁勢攻心,才會印堂發黑,他是毒發,不是凝功,大概快要死了!”
宇文琪似疑似信,凝神再看場中,只見朱潤波下場向那位周身微顫的金羅漢含笑叫道:“大師好自施為,你傲視乾坤的藏派秘技‘金剛大手印’,以及其中暗藏的‘離火真氣’,不過如此,朱潤波等你再發一掌之後,但要還手請教的了!”
語音方了,金羅漢全身抖顫得更為厲害,驀地慘哼一聲,耳目口鼻等七竅中黑血狂流,頹然仆倒!
屠遠志直到此時,方描哭老鼠假慈悲地,長嘆一聲,搖頭說道:“好厲害的‘鐵青蛇’劇毒!”
朱潤波目光微注這位統率群邪的“鬼杖仙翁”,插手叫道:“屠遠志,何不下場答話?”
屠遠志此時對於“日月神幡”朱潤波的絕世神功,業已深懷怯意,但因胸中另有打算,遂應聲出場,獰笑問道:“朱潤波,你找我有何話說?”
朱潤波向“丹心峽”口的殷然血跡,看了一眼,搖頭微嘆說道:“屠遠志,我知道滿酋玄燁命你率眾遠襲‘北天山’之意,無非只想取得朱潤波的項上人頭……”
屠遠志介面冷然答道:“不對.你只是罪魁禍首,聖上密旨是要我首惡亦誅,從惡亦誅,不許有一人漏網,換句話說,就是要我血洗‘丹心峽’!”
朱潤波聽得眉頭探蹙,冷然一笑說道:“玄燁雖狠,但冥冥之中,總還會存有幾分天理,垂佑我們這些滿懷血淚的孽子孤臣!”
屠遠志曬然笑道:“大清興盛,天意攸歸,你們這些悖時逆行,不識利害的糊塗蟲兒,居然還想獲得上蒼垂佑嗎?”
朱潤波指著“金羅漢”、“黑煞頭陀”、“紅雲尊者”等藏派三僧遺屍,向屠遠志說道:“屠遠志,這‘藏派三僧’,大概可以算得上是你們這群為虎作倀的滿奴鷹犬之中的出群好手,如今業已掃數橫屍,難道你還敢耀武揚威,妄逞兇鋒,而毫不知戒!”
屠遠志冷然一瞥“金羅漢”等遺屍,軒眉狂笑說道:“他們雖有一些笨功夫,但其蠢如牛,才會輕輕易易地,遭受劫數,死在你們手內!”
朱潤波揚眉問道:“這樣說來,你倒還頗有信心!”
屠遠志縱聲狂笑說道:“屠遠志生平從不作吃虧之事,我若無必勝信心?決不敢承當如此重任!”
朱潤波目光一轉,含笑說道:“你有必勝信心最好,我覺得今日之事,不必多作無謂拼鬥,應該由我們兩人,一戰而決!”
屠遠志陰森森地笑了一笑問道:“怎樣決法,我聽聽你的意見。”
朱潤波笑道:“你若勝我?不僅朱潤波當場自盡,並保證我‘丹心峽’中所有老少,及那旁一干同道高朋,一齊束手就縛,聽憑你向你那韃虜主人,邀功請賞!”
屠遠志冷哼一聲說道:“好狂大的口氣……”
朱潤波不等他往下再說,便又滿面神光地朗聲笑道:“你若不勝?朱潤波卻一人不殺,只命你們向先皇帝神位跪下,把嶽武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