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這一下,那個老臣立刻被嚇壞了。他的雙手不斷地搖著,嘴角抽搐,連話都不敢說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裡的每個人其實都巴不得我死!”
木瀆似乎醉了。他瞪著眼睛,捏著劍的手因為酒精的左右開始有些顫抖。
“你們每一個……每一個都打從心底裡不服我,是不是?!沒錯!我的確沒有什麼治理國家的才能。我只會戰鬥!你們每一個都覺得,我只是因為是長子才繼承了王位,其實我壓根就沒有這份能耐!對不對?!你們其實都覺得邪火那傢伙其實才最有才能,這個王位本來就應該由他來繼承,對不對???!!!”
那名老臣只能搖頭,什麼都不敢說,動也不敢動。四周的人見木瀆如此憤怒,知道自己一旦勸,那接下來成為矛頭的立刻會變成自己。幾個人見情況不妙,連忙跑到旁邊的戴勞這裡,想叫戴勞去勸說。但戴勞卻是將酒杯一推,搖晃了幾下之後,就酒力不支醉倒了。至於他是真的醉倒了,還是已經懶得去理這個已經失去一切的雄鹿國王,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年……只不過才短短的一年!”
木瀆的手顫抖著,身子也在顫抖。他的眼睛裡蘊含著一些平時看不見的委屈淚水,聲音裡面充滿了哽咽。小麵包拉了拉白痴的胳膊,示意了一下那個被劍尖指著發抖的老臣子,白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去年……父王被刺身亡,我在臨危之時受命登基。隨後,在我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三國侵略戰就爆發了!我率領舉國之力抗擊敵軍,保衛父王好不容易留下的國土……可是……可這才不過一年!父王逝世才不過剛剛一年!雄鹿帝國呢?雄鹿帝國現在在哪裡?昔日悲傷大陸上第四大的強大帝國,現在竟然只剩下三千多人,兩千不到的兵力,連居無定所的地方也沒有?!”
“我的管理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做錯了?為什麼在短短的一年內就變成了這樣?我是一個紈絝的國王嗎?我是一個不理政事的國王嗎?為什麼我這麼努力的想要守護父王留下來的雄鹿,可上天偏偏要我做一個亡國之君?!”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沉重,太過艱難。沒有人能夠體會木瀆此刻的心情。他豁出一切,不斷地努力,努力,再努力。為的其實很簡單,他只是想要守護雄鹿……守護他的父親留下來的遺產,保護這個好不容易才從連年戰亂的混亂中走出來的美麗國家。可即使他的願望有多麼的簡單,現在,想要實現,卻又是如此的困難……
他扔開劍,將地上那個臣子扶起,拍去他身上的沙塵。那個老臣不太理解木瀆的意思,依舊渾身哆嗦,不敢動彈。木瀆在替他拍完衣服之後,隨手抄起兩個酒瓶,將其中一個塞到他手裡,隨後用自己的酒瓶碰了一下他的酒瓶,二話不說,仰頭就開始喝了起來。
酒,可以讓人忘卻煩惱。
酒,也可以讓煩惱更為深沉。
原本溫柔的銀色月光,此刻看起來卻顯得有些淒涼。浩瀚無邊的沙漠上,吹來的風,又是如此的冰冷……
……
…………
………………
066,一杯水
深夜,酒已乾。
篝火已經熄滅,各種各樣的酒瓶酒杯扔的到處都是,喝醉了的人相互攙扶著上了列車,在溫暖的車廂內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吐得到處都是。
在這個後半夜,吵鬧與喧囂已經消失。“寧靜”是一個極有耐性的東西,在製造喧囂的人終於倒下之後,它再次不聲不響的佔據了世界的所有,享受著最為充裕的霸佔。
白痴這邊的篝火,還在徐徐燃燒。
在沙漠裡,白天必須睡覺。所以,滴酒未沾的他現在精神很好。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