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澤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只能連連搖手道:“不不不不是的大哥我……我沒有奉誰的命令,我真的……是我自己一個人決定要來守護大哥的至於原因……原因……請原諒,大哥,我……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咔。
白痴的右手,終於卡住了克勞澤的喉嚨,將他舉起。
在這個炎熱的正午,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了一個行人。克勞澤漲紅著臉,即使想要求救,也沒有人可以救他。
白痴扔下冷凍櫃,抓著克勞澤直接走進後面的巷子。他將他死死地按在牆壁上,舉起手中的暗滅,直接抵住克勞澤的胸口。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能夠珍惜。”
對於白痴來說,眼前這個不明來路的人已經變成了完全的威脅。克勞澤自己也明白,如果自己再不說實話的話,面前這位大人恐怕是真的會瞬間刺殺自己他咬著牙,激動而緊張著。看著那鋒利的匕逐漸靠近自己的喉嚨……終於克勞澤大聲喊了出來——
“我……我說我說出來大哥,我……我其實……我……是在仰慕著您啊——”
仰慕?
白痴一愣,手稍稍向後縮了縮。
“大哥……我知道……我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很……很奇怪……可事實上……我……並不像表面那樣,是個簡單的魔術師”
沉默片刻之後,白痴鬆開卡著他喉嚨的左手。克勞澤應聲跌坐在地上,捂著喉嚨大聲的咳嗽。此刻,白痴將暗滅化為長劍形態,指著他的鼻子。
“說下去。”
“是……大哥……也許您沒有見識過,但是……魔法……這種東西,您聽說過嗎?”
“…………………………”
想了會兒,白痴點頭,
克勞澤歪著腦袋想了會兒之後,又斜眼瞥了一下白痴,繼續慌慌張張的道:“我……我的家族,其實是一個很有淵源的家族。根據我家的古籍上記載,似乎是早從上一個紀元開始……我們家族就已經存在了。而且,我們家族的血緣中又有著某項特殊的力量,就是可以透過一種名為‘魔法’的力量……來消除人類的記憶。”
魔法……如果白痴沒有記錯的話,那在第三紀元中應該是被列為“禁忌”的力量。
因為這股非物理系戰鬥方式所產生的爆力太過龐大,遠遠出了縱石力所能產生的破壞力。再加上經過第二紀元末的大浩劫,許多的魔法因此消失,所以,一旦有人以“魔法”的使用者的身份出現,那太過強大的力量理所當然的會凌駕於其他使用縱石力的縱石師之上,破壞這一紀元的武力平衡。
就好比克勞澤所說的這種操縱“記憶”的魔法。這對於縱石師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實現的能力。
因此,一旦有人使用“魔法”或是類似“魔法”的情況,或多或少都會成為他人的目標。
人本無罪,懷璧其罪。有的時候,你成為他人的獵物並不是因為你得罪了對方,而僅僅是因為你對他人造成了一種無形的威脅。對於白痴這種人來說,這種無形的威脅,就已經足夠成為殺人的理由了。
思考完這些,白痴將暗滅往後縮了縮。克勞澤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連忙接著道——
“大哥您知道吧?一定知道在第三紀元擁有魔法的人的處境吧?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是因為一不心使用了魔法而被追殺……被殺死。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從此浪跡天涯。我本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過了。”
“……………………這,和你跟蹤我,有什麼關係。”
“大哥大哥您……您還記得在那座島城的墓地中的事情嗎?”
白痴想了想,點頭。
“就是那時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