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就處理完畢的。可是,那個時候的小鎮竟然是一切安好。那麼,如果一個小鎮的鎮長死活壓根就不被鎮民所關心,相反他不在了,反而能夠一切安好的話……”
“那就只能說明兩件事。”
“一,小鎮鎮長並沒有消失。反而,在某個地方繼續指揮。”
“二,對於居民來說,他們更希望這個鎮長不在。”
暗滅:“哈哈,有趣。不管是哪個推斷,都能夠判斷出這個札特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那麼接下來呢?你明明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明明知道他不懷好意,竟然還將第三劍差不多完完全全的演示給他看?”
白痴低下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小麵包。那個時候他的確已經對札特產生了懷疑,但這並不能改寫蓋亞擄走小麵包這個事實。要想要把小丫頭奪回來,那麼第三劍就必須完成。他也必須藉助札特的力量去學劍。
“事情結束之後,我又去看過關押著因斯爾特他們的監獄。監獄的牆壁上佈滿了陳舊的血跡,由此,我基本上也能夠看得出來札特平時是如何對待統治下的銀卷鎮的。所以,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判斷。”
“哈哈,有趣,有趣!那位道貌岸然的發條督軍,透過種種手段騙到了你的第三劍劍譜。現在用屁股想也想得出來,他既然說六劍他已經幾乎全部學會了,那麼接下來嘛……嘿嘿,你說,事情會怎麼發展呢?”
血瞳猛然擴大,散發出來的猩紅色光芒幾乎將這間小單間映照成地獄的腥色。伴隨著嘲諷,瘋狂的笑聲,暗滅的聲音,在白痴的腦海中久久迴盪——
“六劍傳人。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初那個傳你劍的女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唯一學全六劍的創始者和初代繼承者曾經自相殘殺。然後,初代繼承者成功弒師。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呢?”
“這套劍法是一個詛咒。它詛咒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有資格使用它。”
“一旦出現了兩人以上的繼承者,那麼這兩個繼承者就會互相殘殺,做到最極致的優勝劣汰。就好比你殺了蓋亞一樣,我有預感,你總有一天,會和那位將你當成一顆棋子來使用的札特·古斯諾——”
“一·決·高·下————!”
一決高下?
不,白痴可沒有這種心情。
能夠成功殺掉蓋亞,已經是讓他感到萬分的艱難。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明確知道,在被水霧所籠罩的那兩三秒鐘內所經歷的可怕。
這一次,因為蓋亞受傷,獨自一人,環境適宜,迷霧幫助,熟知對方劍技這五個優勢之下,自己才能成功。簡單點說,自己實在是運氣好。
但下一次,誰能保證自己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誰能保證下一刻被瞬間貫穿心臟的,不是自己?
生與死的戰場上絕沒有能夠傲視群雄的人。只有夠小心和不夠小心的人。
遠離危險。這句格言已經救了他太多次的命,今後,也註定會繼續救他。
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只有主角才能總是衝鋒在第一線,十死無生的情況下還能活著。但他……
不是主角。
殘酷的雪,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吞噬掉的一隻下水溝老鼠的生命……
“啊嗚~~~~~?”
睡飽了嗎?小丫頭晃晃悠悠的從白痴懷裡爬了起來。她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轉過頭,看到白痴那雙彷彿永遠都不會展露絲毫笑容的眼睛,微微一笑。
“對了,那個蓋亞在最後和你說的話究竟是什麼?”
小麵包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白痴默默的伸出手,輕輕的,拉開束在她頭髮上的絲帶,讓那一頭粉色的軟發垂下……
“嗚……嗚?!啊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