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每喝一滴便就會多一分福分,又有誰會願意去拿只有一半的酒呢?自然是哪杯最滿便拿哪杯嘍。這是一種很普遍的心態,也是一種劣根性。”
“哦~”仁兒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點了點,恍然大悟般地點頭,“嫂嫂你真聰明!”
步婉走到了那幅畫卷前,將那幅畫輕輕打了開,一幅生機盎然的龍鳳呈祥圖映入眼簾,明豔的色調,生動的筆畫,想必每個人都會被這一龍一鳳吸引了眼球去吧。
只是當那幅畫卷全部展開的時候,一把極薄極鋒利的匕首從畫中掉了下來,竟一下插在了地上,刀柄折射出一道寒光。
仁兒一怔,呆呆地看著畫卷,捂住了嘴巴。
步婉也是一驚,看了一眼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舞女和樂師:“仁兒,一會兒吩咐幾個內侍來將這些人抬走。”
“嗯,知道了,等回來一定要讓哥哥將這幾個人好好地審問一番!”仁兒兩手相互搓打了一下,哼了一聲,一副“殺了你們都不解氣”的模樣。
“不,不用告訴你哥哥。”步婉彎了彎唇角,眸光輕柔,“將這幾個人抬到西苑的房間裡去,明日他們醒來只告訴他們他們昨晚喝醉了。”
“可……”仁兒鎖眉,“可他們不可能相信的啊!他們又沒有失憶。”
“他們自然不會相信了。”步婉一笑,聳了下肩,“可是不相信又如何,他們醒來後孫翊已經走了,他們在我們的地盤兒上,難不成他們還能造反不成,若是真的用刑審問,只怕倒是會驚動了你三哥,讓他更加的防範罷了。”
“那三哥知道這些人沒有出府,難道不會更加防範的嗎?”仁兒一頭霧水。
步婉眸光稍轉,對仁兒寬慰一笑:“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那好,我相信嫂嫂,只是……只是嫂嫂,這件事當真不告訴哥哥嗎?”
步婉搖了搖頭,眸光盈盈:“不用的,而且……仁兒,不要告訴他我回來的原因,也不要告訴他我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中來。如果他問起來,你便說你也不知道,其他的我自己會向他解釋的。”
她知道他的驕傲,知道他希望她能夠永遠都躲在他的身後。
“為什麼啊?”仁兒脫口而出,嫂嫂她為什麼不想讓哥哥知道她幫了他這個忙呢。
步婉輕輕地捏了捏仁兒的臉:“傻丫頭,有的時候男人只想保護他想保護的人,不希望得到那人的幫助。”
“翊兒似乎是清瘦了不少,最近身體可還好?可是太過勞累的緣故?”太夫人關切地問道。
孫翊一笑,聲音謙和:“多謝母親關心,孩兒身體康健,孩兒成日只不過是與一眾文人雅士一起談詩論畫,實是算不得勞累的。”
孫翊的目光轉向了孫權,嘴角的笑容大了些許,聲音中多了幾分恭敬:“倒是二哥,成日為國家大事操勞,可莫要累壞了身子才好。”
孫權薄唇輕揚,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三弟有心了。”
孫翊拿起了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狹長的雙眸中浮上了一層笑意,看了眼殿內跳舞的舞女:“二哥,這尋常的歌舞想必二哥和母親早便就看膩了,孩兒今日偶然識得了一眾精通歌舞的年輕人,便特意請了來,母親與二哥一賞如何?”
鳳眸中含了絲笑:“孤覺得甚好。”
太夫人也含笑輕點了下頭,眉目間滿是慈祥。
孫翊招手喚了一個內侍過來:“去請他們來為吳侯和太夫人表演。”
鳳眸輕輕一眯,一絲寒光從眸中閃過,眸光不著痕跡地劃過殿下的周瑜。
周瑜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舉杯,對對面的呂蒙遙祝了一下。
孫權面上依舊是清雅的淺笑,飲盡了杯中的酒,若是不負一兵一卒便逼得他下位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