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邪赤心的聲音,祖安嚇了一跳,連一旁的雲間月臉色也變了。
現在她的狀態,對上朱邪赤心必死無疑。
對方是怎麼找到她的,難道是這祖安暗中通知了對方?他們繡衣使者之間說不定有什麼私下通訊手段。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對方真要害她,剛剛吸取她一身修為的時候不停手便是,何必要這麼麻煩。
祖安此時心中也是閃過無數念頭,首先是打算裝死,就當自己不在屋裡,不理對方,讓他在外面喊幾聲無果便轉身離去。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不行,朱邪赤心這麼巧正好出現在門口,多半是知道自己在屋裡。
難道他目睹了自己帶著雲間月回來?
想到這裡不由悚然一驚。
他馬上分析起來:應該不會,自己一路上十分小心,幾乎動用了整個皇宮的小動物幫忙當眼線,要是這都被發現了,那朱邪赤心是神麼?
他低頭往向自己的腰牌,隱隱約約感覺到上面傳來一股溫熱之意,莫非是這玩意相互之間能有感知?
“十一?”朱邪赤心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祖安馬上應了一聲:“來了來了。”
說著便對雲間月元氣傳音:“你小心一點,我出去應付一下。”
雲間月點了點頭,甚至都沒有發出嗯的聲音。
祖安急忙跑出門,隔著院子看到朱邪赤心正站在外面。
嗯,周圍沒有其他侍衛,應該不是來抓我的。
“見過大統領。”祖安開啟院子大門後行了一禮。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朱邪赤心眉頭微皺,蒼白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不悅。
果然知道我在裡面?
祖安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說道:“今天連番大戰,又受到了驚嚇,頗有些勞累,所以剛剛倒在床上小憩了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聽到大統領的聲音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朱邪赤心沒好氣道:“現在皇宮裡恐怕也就你睡得著了。”
“大統領辛苦了,”祖安賠笑起來,過了會試探著問道,“不知找卑職有何事?”
“沒事,就是在附近巡邏的時候感知到你在裡面,就想著找你說說話。”朱邪赤心指了指自己的腰牌,他的腰牌和其他繡衣使者不同,非金非銀,而是玉製的,“這玩意能在一定範圍內感知到其他繡衣使者,這也是為了大家出任務的時候可以及時互相幫助。”
祖安心想果然是腰牌,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朱邪赤心何等人物,為何突然跑來想和他說說話。
朱邪赤心這時接著說道:“今晚忙了一晚上,還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進去喝完茶,不介意吧?”
祖安聽得亡魂大冒,這要是讓朱邪赤心進去發現了雲間月那可就死定了。
可人家上司路過你家,進去討杯水喝,你又怎麼拒絕。
“呃,大統領實在辛苦……”他腦中急速飛轉,正要找藉口推辭之際,卻見朱邪赤心已經徑直往裡走去。
祖安:“……”
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甚至起了個念頭,不知道自己等會兒和雲間月聯手,能不能搞定他?
不過他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且不說雲間月現在已經重傷無力,就算她還有一定的戰鬥力,兩人聯合起來也很難搞定一個半步大宗師。
而且朱邪赤心還隨時可以召喚皇宮中的援兵,和他打真是下下策。
見無法阻止,他只好高聲說道:“大統領想要光臨寒舍,我自然是歡迎的,只是剛搬進來,很多地方都沒打掃,怕怠慢了大統領。”
他故意提高音調,就是提醒裡面的雲間月,她能成為大宗師,應該不是傻子吧。
“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