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好像特別有意思。我其實只打過一次,基本就是學著別人在罰球線扔籃球,在書上面學的姿勢……但後來就沒玩兒過了。」
很神奇地,蘇聖心其實什麼都沒有講、什麼都沒透露,可商隱竟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那一次,蘇聖心被他爸媽發現了。
蘇聖心也陷入回憶。
那一次他爸媽發現了,很嚴厲地斥責了他,叫他以後離這東西遠點兒。
因為打籃球,接球、攔球、防守、被防守,很容易傷到手指。
那就不能練琴了。可練琴這事耽擱不得。
蘇聖心理解父母,可當時父親的一句話依然叫蘇聖心傷心許久,他父親說:「蘇聖心,你有這樣的天賦和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老師,這樣的裝置,別不珍惜,別不知道好歹。」
於是他的渴望、他的忍耐、他的掙扎、他小心翼翼的嘗試,全部都化作一句「不知道好歹」。
商隱胸中泛起點酸,他說:「我教你吧。家裡院子改一下,找個地方加個球場,很簡單。我也可以請前國家隊的主教練來教教你。」
兩人視線交纏交匯,蘇聖心說:「謝謝。」
商隱又握起他手,輕笑一聲兒,說:「這東西,馬上就是又會彈琴又會打球的一雙手了。」
蘇聖心想像了下,小的時候自己渴望成為過的樣子泛起來,他也笑了一聲兒。
哦,蘇聖心想:15年後,我終於是要學會打籃球了嗎?
有一個人說在院子裡搭籃球場,有一個人說請前國家隊的主教練來教他。
…………
與醫生說的不同,打完吊針半個小時後體溫根本沒降下來,依然將近39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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