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旭青,你應該知道,組織部和省委黨校有規定,培訓期間,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遲到早退,曠課和離開酒店。對吧?”
“沒錯,怎麼了?”
“既然你知道,你今天晚上還擅自離開酒店到外面喝酒?”鍾德興說。
“那又怎樣?”尹旭青不以為然的說。“我不就是出去喝喝酒嗎?我又沒犯什麼原則性錯誤,這才多大一件事,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
“你的意思是,在你眼中,這件事是芝麻大的小事?”鍾德興反問道。
“那不是嗎?”尹旭青冷哼了一聲說。“班長,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今天下午的馬克思主義理論課,枯燥乏味到了極點。我是到快下課的時候才離開教室的,我離開教室,只不過是去跟朋友應酬喝了點酒。這問題難道很大?你難道不是小題大做?”
“你認為小題大做,我可不這麼認為。”鍾德興說。“你的問題,性質尤其惡劣的是,你竟然還在群裡吵吵嚷嚷,叫別人去跟你喝酒,還說了一些目無組織,目無紀律的話。”
“那又怎樣?鍾德興,你能把我怎麼樣?”尹旭青輕蔑的說。
鍾德興二話不說,見茶几上有一杯涼了的茶,他端起杯子,將杯子裡的茶水潑到尹旭青的臉上。
“鍾德興,幹嘛呢你?找死啊你?”被潑了一臉茶水,尹旭青頓時暴怒,怒喝道。
“你現在是不是更清醒了一些?”鍾德興目光首逼著尹旭青。“你要是不清醒,我再多潑幾次。”
在被鍾德興潑茶水之前,尹旭青確實有那麼一點點醉意。
而被鍾德興潑了茶水之後,尹旭青的醉意全無,意識清醒了許多。
不管怎麼說,鍾德興畢竟是班長,事情鬧大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對他自己更沒好處。他可以在廣紅縣作威作福,在這裡顯然不行。
但是,鍾德興用茶水潑他,顯然太過分,他也不能就這麼忍氣吞聲,任由鍾德興欺負他。
“鍾德興,我外出喝酒是不對,我會為我的行為負責的。但是,你剛才用茶水潑我,你必須道歉!”尹旭青說。
“我為什麼用茶水潑你?你剛才都對我說些什麼,難道,你心裡沒個逼數?還有,之前,你都在群裡說了些什麼,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用茶水潑你,你心裡不好受。你之前的所做所為,我心裡就好受?”鍾德興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