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二老,萬一。。。。。。
隊裡遇到困難的時候自己重回賽場,是自己在報答國家多年的培養,但對家人我卻無法不心存愧疚。把孩子甩給老人看管,又要讓老人操更多的心,不能讓父母安享晚年,是女兒的不孝。自古忠孝難兩全,就讓我最後一次以棋手的身份、用自己棋盤上的勝利報效國家吧。
2004年6月30日,結束了黨校的學習;7月1日,歸隊;7月2日,父母帶著女兒從京城位於南城的家搬到了城北他們自己的居所,同行的人只有21歲的保姆小芳。父母理解國際象棋對於他們唯一的女兒意味著什麼,更深知我事事爭強好勝,於是執意要把住處搬得離我遠一點,為的就是讓我專心訓練。父母還經常開導我說:“別總惦記家裡的事。既然承諾了參加奧賽,不投入全部精力恢復訓練怎麼行呢?”可是,女兒從出生以後就一直跟我睡在那間15平米大朝東的居室裡,小人兒還從來沒有去過其它地方過夜。如今換了地方生活,小傢伙能適應新環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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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重披戰袍(2)
那一天自己是如何幫著忙碌的家人收拾搬家需要的物品,不記得了。我的眼睛一刻沒有離開滿屋亂跑的女兒。小傢伙根本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看到大人忙,她也跟著在各個房間裡亂竄,興奮的不得了。
上車,把女兒的小身子緊緊摟在懷裡,當行駛的車輪令自己無論怎樣回頭都再也看不到那座淡粉色的體育局宿舍樓時,自己一下子哭了。就這樣,自己懷裡摟著女兒靜靜地落淚,從城南無聲哭到了城北。把行李物品搬到父母的家中之後,放開女兒的小手自己一刻不敢多停留,上車扭頭就走。不知不覺,嘴邊又是鹹鹹的味道,從城北又流淚到城南的北京棋院辦公室。
交接了工作上的事務,晚上,單位的同事們一起外出聚餐。誰也說不上這頓飯該算作是我以優異成績結束黨校學習的接風宴,還是即將踏上賽場的送行酒。那晚,我喝了很多酒,醉了,在眾多同事前第一次沒有遮掩地哭了起來。迷迷糊糊之間,女兒可愛的面孔一直在眼前晃,不知道那一刻小傢伙想媽媽了沒有。。。。。。
硬仗開打
Mallorca是位於西班牙南部的一個海濱度假城市,金秋10月,第36屆國際象棋世界奧林匹克團體賽在這裡拉開戰幕。考慮到旅途勞累和適應時差的關係,中國隊提前兩天就進入賽地安營紮寨。10月22日,Mallorca美麗的沙灘邊上舉辦了別開生面的開幕式。10月23日,比賽正式開始。
中國女隊是賽會的一號種子隊伍,前兩輪我們遇到的對手並不強。為了讓我更充分地調整時差,也為了讓第一次參加奧賽的小將黃茜儘快適應比賽,這兩輪棋隊裡都沒有安排我上場。
第一輪比賽,儘管自己不需要上場,我還是準時出現在比賽大廳。時隔四年,自己以觀戰者的身份踏入了比賽大廳,這是2000年世錦賽衛冕之後決定淡出職業賽場的我所沒有想到過的場面。又聞到了熟悉的賽場味道,儘管比賽大廳裡自己熟悉的面孔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年輕新面孔。時不時看到一些老對手,故友相見,大家禮貌地打著招呼。幾年不見,彼此多了些客套,少了些親熱。也難怪,大賽開始之前誰還有心思敘舊,過去的歲月裡你就沒少讓對手在棋盤上受罪,現在當然沒人願意看到你又回來了。
比賽第三輪,隊裡安排我出場,對手是拉脫維亞的Reizniece。Reizniece的等級分並不高,1998年時自己曾與她戰和過一次,那時她剛剛獲得了歐洲女子青年冠軍。
執白先行的Reizniece選擇了一個她從未走過的異常穩健變化,見狀自己的心裡一驚,莫不是她的智囊團在這個已經過時